而盛清欢,老大夫并没有为她诊脉,只观察她的气色,道:“老夫再开一副祛风寒的药,一并抓了回去喝。”
“多谢。”盛舟道谢。
从医馆出来,盛清欢看向长贵道:“长贵哥,今日多谢你了,我请你吃早饭。”
长贵摇头,“爷交代过了,让你先去客栈休息,他最迟明日就到。”
盛清欢有些诧异,她想要分家来府城的事情,除了蒋氏,她并未跟其他人谈起,可看薛界这对一切都了如指掌的模样,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薛界这个人,盛清欢只觉得他很神秘,明明有那么多的铺面,却要窝在一个小小的渔村里。
她总觉得薛界的背后,说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一团迷雾。
盛清欢本能的觉得危险,这也是她想要离开沣水镇的原因。
但听长贵的意思,她跟薛界的师徒关系,好像并不会因为她离开就断了。
想想也是,因为观念的原因,她对这种师徒的羁绊,并不觉得深厚,毕竟相处的时间有限,情感有限,在她的心中,薛界也就是个老师的角色。
可这里的人不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在客栈安顿好,盛清欢这才将她一直贴身放着的荷包拿出来,她明日就打算去找铺面,还有房子,一家人总要有个安身之所,不能一直住在客栈里。
而隔壁房中,盛舟和蒋氏夫妻俩,也在为了此事烦恼。
盛舟神情很是沮丧,坐在床上,看着自己肿的老高的脚踝道:“手里一共只有这么一点银子,这店怕是也住不了多久,我又不能赚钱……”
蒋氏将她的荷包拿出来,放在盛舟的手上,“这些都是欢儿给我的,加起来也快有十两银子了,够咱们先赁一间屋子住了,剩下的,我也有手有脚,咱们一家人总不至于饿着。”
盛舟看着荷包里的银子发愣,“欢儿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欢儿跟着虎爷一块做了什么生意,每个月能分一点钱,我们没告诉你……”蒋氏抬头看向盛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
盛舟叹了口气,“阿柔,我知道,从前都是我不对,你担心的也没错,这些钱要是放在我这里,怕是真的一文钱也留不住。”
说着,盛舟不禁苦笑,“我还不如欢儿看的清楚。”
“当局者迷,那毕竟是你的生身父母,你对他们的感情自然不同,但欢儿不一样,她从出生,就没有得到过一丝的关爱,也怨不得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