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盛海作为盛清欢的亲大伯,侄女及笄礼,他不应该空手上门。
可他却是那么的坦然,舔着脸道:“大伯父给欢儿准备了一点心意。”说着,才能够怀中拿出一个红封,看着鼓鼓囊囊。
盛清欢接过来的时候,一模便已经知晓了,原来是铜钱,看着多,其实加起来连半吊钱都没有。
不过近日是她的及笄礼,盛海一家明显就是来砸场子找不痛快的,那她何必给他们留脸面。
“谢谢大伯父。”盛清欢施礼道。
不过收下用力,将那红封抠出一个口子,里面的铜钱便掉落出来。
在场的人看见了。
盛海有些尴尬。
盛芙心中不痛快,从盛海和李氏进门的那一刻,心中的怒火便已经开始燃烧,她原本就不是那等好脾气的人,特别是在赵家掌权后,有些东西,不知不觉便已经养成了,比如上位者的气势。
“大哥若是真的空手来了,也没人说什么,可却拿着铜板糊弄事情,便是有些过了,欢儿的及笄礼只得这一次。”盛芙看向盛海,眼刀子飞了过去。
盛海有些心虚,他其实之前拒绝过,甚至提出来给买个银镯子之类的,可李氏不同意,只包了红封。
谁知道当场便漏了陷。
盛清欢其实真的不在意大家送她什么及笄礼。
佃户们送的点心、腌菜,她都收下了,重要的是心意。
盛海和李氏,明显就没有任何的诚心,今日过来就是诚心恶心人的。
盛清欢甚至觉得槐花亲手编的花环都要比盛海送来的二十几文铜钱来的更加的珍贵。
槐花的爹娘在一旁看着,有些吃惊,若不是看着盛海和盛舟那几分相似的长相,还真的不会觉得这是亲大伯做出来的事情。
李氏笑着说道:“实在是准备的匆忙,欢儿的及笄礼,我们并未收到邀请,还是萱儿想起来,我们一家人这才赶过来。”
蒋氏原本不想与盛海一家计较,人已经来了,那就安静的落座吃饭,谁知道他们非要弄出一些幺蛾子来。
“嫂子这话说的不对,我们倒是想邀请你们,可也要知道你们如今住在何处才好通知,当日我跟夫君拖着病体被撵出家门,大哥大嫂也不能伸手搭救。”蒋氏的声音不轻不重,但已经将事情的起因说明白了。
在场的人,都是佃户,心中自然是倾向于盛舟一家的。
毕竟盛舟为人如何,他们都是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