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脸在膝盖上蹭了蹭。
他现在好想蹭一蹭闻大哥的怀抱。
他现在还待在闻大哥家里是不是…是不是不太合适了。
林书筏用餐巾纸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明明不热,却还是不停地出汗,林书筏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比手热,手凉,应该没事。
他又笨拙地抹了抹眼角,站起来眼睛突然一阵发黑,缓了缓然后去换了鞋,出去了。
用兜里最后的五十块钱,打了车回了那个家。
林书筏被这半夜的风冷得打了一个哆嗦,搓了搓自己脸,却发现现在脸比手心还要冰冷。
冰冷的铁门如同一个巨山横亘在他与自己的家之间。
林书筏看了看这新装的门铃,脑子反应现在有些迟钝了,伸手着去按了按。
一看到这个房子,他眼前就全都是妈妈那张脸,带着嫌恶与不耐。
但他现在真的无处可去了。
他一边按着门铃,嘴里小声反复自言自语:“妈……你就开开门吧。”
“妈……”
铁门开了。
裴妙手里挽着一个男人,比她高了大半个头,西装男,客厅里轻缓悦耳的音乐仍在继续播放着。
“他是谁?”
西装男有些疑惑地看着裴妙。
裴妙手指卷起自己的一缕发丝,她今天又去作成了大波浪卷,她很满意自己现在的发型,感觉又年轻了五岁。
她嘴角笑容浅浅:“这大概是流浪儿吧。”
西装男好像并没什么兴趣,刚刚的询问也是个随口一问,并不是真的关心,他又回了客厅,慢慢地切着牛排。
裴妙等他一走,就收了脸上的笑容,似乎连一点笑都吝啬着不愿给林书筏,她冷声道:“还回来干什么?那个男的呢?”
“都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了,你还回来?”
裴妙最后总结出了一句话:“死不要脸。不孝子,你看你多少天不回来?”
林书筏张了张口,想说话话却根本没几乎说话,裴妙根本就没打算听他的话。
……他那天晚上回来根本就进不去。
“行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有什么样的爸就有什么样的儿子,看看你爸是个什么东西,就知道你也不会是个什么好东西了。”
林书筏手指紧了紧:“爸当年只是意……”
裴妙突然放大了声音,这句话好像就是她的雷点,触之即怒:“哪来这么多的意外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