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年一看杨厂长那表情，再一看那记录表，就知道杨厂长真正想问的了。
虽然李鹤年没跟陆学理起冲突，但从出发起，陆学理就对李鹤年有些偏见，评价难免有失偏颇。
“还行，我苏语很熟练，基本上和国内差不多！”
听到这话，杨厂长却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盯住了李鹤年。
“你的背景，我先前是调查过的。”
“李主任说你是李庄仆役的后代，母亲走的早，父亲是掉井里淹死的，被另一家仆役养大。”
“你小时候应该在李庄的私塾里念过书，后来应该是扫盲班出身。”
“我很好奇，为什么你的苏语会这么好？”
“……”
杨厂长虽然管理能力不是很好，但身上的气势还是很强的。
说实话，李鹤年有点被那个眼神震住了。
不过，李鹤年表面上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
“哦，我56年进的厂！”
“那时候没什么朋友，就喜欢看书。”
“当时书店最火的，就是双语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我也闲着没事，就一边看，顺带学了点苏语。”
“……”
闻言，杨厂长点了点头，但目光还是锁定在了李鹤年身上。
“那你的发音怎么学的？”
“看音标，跟着瞎读的，这三个月跟着苏国人纠正了一下发音。”
“……”
闻言，杨厂长没在追问，而是看着记录表沉思了许久。
“陆教授似乎对你不是很满意，认为你的学习态度轻浮，但对你的苏语能力还是很认可的。”
“我们很长一段时间内，可能都无法获得苏方的技术支援了。”
“如果你只会苏语，怕是很难胜任技术员的工作。”
“原本，我们是打算回来，让陆教授给你出点题，考考你的学识，但陆教授说没必要给你出题，说你肯定过不了。”
“我还是想听听你的自我辩答，你要不就先回去写个材料吧！”
“……”
说着，杨厂长顺手把记录表递给了李鹤年，身上的气势也散了。
李鹤年接过记录表看了一眼，发现陆学理对自己的评价不高，说自己不认真干活、不虚心记笔记之类的。
总之除了苏语，其它的一无是处。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