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在贵府的这些日子, 实在是打搅了,这孩子虽自幼懂事乖觉,可打小不曾在外头住过, 又身子孱弱, 我还真怕她给沈家添了大麻烦了。”
“说的哪的话,莺丫头懂事伶俐, 行事进退有宜, 你教的极好,比咱们府上那几个丫头可要招人多了,我很喜欢, 这样的丫头便是一辈子住在咱们府上,我也是乐见其成的。”
寿安堂, 沈老夫人高坐在高堂之上,吴氏坐在左侧的宾客位上, 下方坐着柳莺莺, 柳瑶瑶年纪小,不曾落座, 紧挨在柳莺莺身旁站着, 柳莺莺牵着她的手,姐妹两个亲昵如斯。
方一落座后,便见吴氏与沈老夫人客套寒暄的说着话,聊着山东一行见闻,吴氏待家母向沈老夫人问好, 寒暄半晌, 话题又转回到了柳莺莺身上。
沈老夫人的话让吴氏只有些受宠若惊, 连连笑着道:“老夫人实在是谬赞了,咱们这乡野出身的野丫头, 哪敢跟府上几位千金相提并论。”
老夫人笑着道:“莺丫头配得上任何称赞。”
说到这里,一时抬眼朝着下首看去,便见十几岁的丫头,花儿似的年纪,今日穿戴分外素雅,哪怕未施脂粉,未戴华丽珠钗,可那浑然天成,呼之欲出的光耀之气,塞过任何粉黛。
朝着柳莺莺脸上看了一眼,便见沈老夫人沉吟片刻,话语一转,道:“就是近来府上事情太多,先前沈家遭了些事儿,后来又在办丧事,还一直不曾顾念上这丫头。”
说着,精悍的老脸上隐隐露出几分愧疚之色,看向柳莺莺道:“都是咱们沈家看护不周,这才让你这丫头受苦了。“
说着,又朝着柳莺莺一连关切道:“莺丫头,最近身子可还好,吃得可好,睡得可好?夜里睡着了可有受惊不成?若有哪儿不舒坦的,只管吱声,切莫瞒着忍着,可知?你若有何好歹,老婆子还真没这个老脸见你娘了。”
沈老夫人作一脸负疚态,脸上似一直泛着歉意。
沈老夫人这番话让吴氏听得一头雾水,一脸疑惑的神色在老夫人脸上和柳莺莺脸上来回游移着,便见沈老夫人有些惊讶道:“娴姐儿竟还不知道?”
见吴氏一脸迷茫,便见沈老夫人叹了口气,一脸惭愧道:“说起来都是沈家庇护不周,险些让莺丫头跟着咱们沈家一道遭了难了。”
便一脸郑重又简短的将月前沈家在寒山寺上遭遇劫杀遇袭一事原原本本讲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