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游的事在学校传开,就像一颗石子丢进了湖里,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
这样的舆论热闹,乔蓁蓁上辈子也经历过一次,对他们谈论什么不感兴趣,也不想加入他们的话题,毕竟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已经偷偷跟踪池深三天了。
三天前,她又一次竖起镜子时,发现池深竟然没有偷看自己,而是小鸡啄米一般昏昏欲睡,又困又累完全没了阴暗小蘑菇的气质。
她从来没见他在课上睡过觉,当时就起了疑心,担心他是不是被人欺负了,于是晚自习放学后留了个心眼,当着池深的面坐上车,又在第一个拐角处叫司机停下,背着书包偷偷尾随他。
然后就看到他进了一家精神病医院。
承德高中的高三晚自习放学时间是九点,比高一高二要晚一个小时,池深平时又都是步行,等他进精神病医院时,已经是将近十点了。
医院在比较偏的地方,晚上十点的时间,街道都静了下来,只有路灯和医院的LED字牌还亮着,无人的医院门口开着幽幽的灯,宛若一张吃人的大嘴,处处透着诡异。
乔蓁蓁看到池深进医院后,停在医院门口愣了半天,回过神后赶紧追进去,然而已经晚了,池深不知道跑哪去了。她只能回门口等着,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看到他从里面出来。
乔蓁蓁一开始以为他有亲人住院,他才会大晚上跑过去的,结果第二天跟着他时,发现他去了另外两家医院,第三天直接去了三家新医院。
如果不是跟着池深,她都不知道原来项市有这么多精神病医院,无语的同时又十分紧张,越想越觉得不是池深亲人的精神有问题,而是池深的精神出了问题。
“他才十七八岁,正值青春敏感期,他爸妈当面骂他,同学背地里骂他,精神不出问题才怪,”乔蓁蓁跟小八分享自己的担忧,“就是不知道是什么问题,严不严重……跑了这么多家医院,应该不太乐观吧。”
“你每天都跟他一起吃饭,为什么不直接问他呢?”小八不解。
“精神病患者很敏感,万一我问完他又加重了怎么办,”乔蓁蓁皱着眉头,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好感值能帮他治病吗?”
“不能,但是医院能。”小八老实回答。
乔蓁蓁扯了一下唇角:“如果医院可以,他也不会一天换一家了。”
在她的认知里,只有重症患者才需要经常换医院。
这么想着,她又开始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