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薇,怎么看怎么不正常。如今看来,这些都是误会。
“你怎么会想起来带我去悬崖上荡秋千?”在回忆被贺兰陵揽在怀中荡秋千的感觉,林飒飒还是觉得太奇妙了,又疯又刺激不像人能想出来的事,偏偏还有点小浪漫。
贺兰陵道:“我少时经常去。”
“啊?”
贺兰陵解释:“昭圣宫中处处都是那人的眼睛,我有次外出做事,无意间走到悬崖处,看到了那棵伸展到悬崖上的古树,便起了心思在那里支了秋千。”
“往后的时间里,我经常过去坐一会儿,脚底是万丈悬崖,头顶是触手可及的天空,生死胜负仿佛都在我的一念之间,坐在那里,我烦躁的心情就会跟着平复。”
“原来你也有烦闷的时候?”林飒飒有些不可思议,她以为,贺兰陵无论何时,都是这副冷静自持的模样,他在她面前最大的失态,大概是在地宫逼她说爱他的时候。
贺兰陵笑了几声:“飒飒,我也是人,七情六欲总会有的。”
林飒飒歪头看了看他,“可我怎么瞅着你不太像人呢?”
“那像什么?”
“狗。”
贺兰陵作势要把林飒飒丢下去,被她紧紧抱着脖子。
玩闹之后,林飒飒仔细思索贺兰陵刚刚说过的话,总觉得有些奇怪,他年少时做什么事会‘无意’走到悬崖呢?还能有心情支秋千,太奇怪了。尤其他提了几个字眼,‘生死胜负一念之间’,再结合他整段话,林飒飒莫名有些心慌。
“陵哥哥。”她唤着。
在得到贺兰陵的回应时,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抬头看天,“你看,天总会亮的。”
再深再漫长的黑夜,总有天亮的时候,黑暗总会过去。
贺兰陵随着她望向天际亮出的一缕微光,轻轻道:“是啊,天,总会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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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贺兰陵背着林飒飒回到昭圣宫时,昭圣宫的宫门刚刚打开,朝阳若隐若现,天空处于暗与光的交界点。
林飒飒已经睡着了,玩了整整一日,她趴在贺兰陵的肩膀上沉沉睡去,估计贺兰陵此刻将她拐去天涯海角,她也不会醒来。
她睡着,自然也不会知道有人在漪澜宫外等了她一整夜,在贺兰陵背着她踏入漪澜宫时,枯等整夜的封启藏身于树后,手指收拢紧紧捏住手中的东西,缓缓闭上眼睛。
贺兰陵脚步微停,不着痕迹瞥了眼树下,他敲开漪澜宫的大门,很快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