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太太,我”
“切点火龙果。”顾言时打断了她的话。
于嫂立刻缩了回去。
岑沅沅狐疑地盯着顾言时看了一眼,这是有什么猫腻
她灵机一动,举起豆瓣酱朝着顾言时示意“你要不要拌一点这个很下饭,你一定没吃过吧”
顾言时一语不发。
岑沅沅走到他身边,舀了一勺豆瓣酱放进了顾言时的饭碗里“来,拌一拌,试一试。”
浓稠的酱汁浇在了白米饭上,色泽诱人。
顾言时没动,淡淡地问“怎么拌”
岑沅沅正中下怀“这都不会好了好了,我帮你吧。记着要拌一半留一半白饭,这样容易掌握咸淡,也不容易腻,这里面的茭白和鸡爪特别好吃,我都喜欢挑出来吃的,你不喜欢的话留给我”
温软的身体靠了过来,顾言时整个人不自觉地僵硬了起来。
那天被岑沅沅压在身下的感觉还如此清晰,曾经的热度和暧昧都被这亲密的接触再次勾了起来。
手臂擦过脖颈,俯下来的脸颊随着她搅拌酱汁的动作微微起伏,柔软的发丝和温热的肌肤轮流在顾言时的脸颊上交替,暖暖的、痒痒的
顾言时有些恍惚了起来。
这场景似曾相识。
岑沅沅一定忘了,其实他吃过豆瓣酱,也是岑沅沅亲手替他拌的。
当时他住在岑沅沅家的隔壁,自闭得厉害,连一日三餐都是佣人送到门口,唯有岑沅沅,坚持不懈地用热情撬开了他紧闭的心门。
那时的豆瓣酱,是岑沅沅的外婆做的,深褐色的一坨,他看了根本没有食欲,是岑沅沅威逼利诱,又亲手替他拌好送到他的嘴边。
“你尝尝嘛,不好吃你打我”岑沅沅信誓旦旦地说的话几乎和现在一模一样,“还有这鸡爪和茭白,特别好吃,你要是不要吃,我帮你挑出来吃掉。”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看着岑沅沅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他鬼使神差地吃了。
味道真的挺好,他就着豆瓣酱吃了一整碗饭,岑沅沅则把鸡爪和茭白全挑出来吃掉了,结果当晚两个人一边做作业看书,一边喝了整整一桶白开水。
实在太咸了。
第二天岑沅沅才老实交代,送豆瓣酱过来是因为她妈嫌弃豆瓣酱太咸不让她多吃,也不让她把鸡爪和茭白挑出来,所以她才借着送给邻居的名头跑到顾言时这里来满足口舌之欲了。
“好了,快尝尝。”岑沅沅把勺子一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