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顾言时站在门口等她。
“你还没睡?晚安啦。”岑沅沅朝他摆了摆手,正要进自己的房间,顾言时忽然叫了她一声。
“什么事?”岑沅沅纳闷了。
“言壑在……看。”顾言时压低声音道。
岑沅沅一转头,走廊另一头,顾言壑正探出了一点脑袋往他们这里窥视,见被发觉了,又倏地缩了回去。
“那就让他看呗,”岑沅沅一脸的莫名,“总不至于你今天要睡到我的房间里来演戏吧?”
顾言时的嘴角僵硬了片刻,好半天才吐出两个字来:“没有。”
“那我去睡了,”岑沅沅打了个哈欠。
她的神情慵懒,双唇微翕着,唇瓣上有一层浅浅的水光,显得越发莹润娇嫩,顾言时盯着看了半晌,忽然上前一步,扣住了她的脖颈,低头在她娇嫩的唇上亲了一下。
岑沅沅愣住了,这好像是顾言时第一次主动亲吻她。
“晚安吻,给言壑看的。”顾言时欲盖弥彰地解释了一句。
几秒之后,他的额头上冒出来了两个字。
[怎么理他不理我?]
[嫉妒。]
岑沅沅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她今天围着顾言壑转了一个晚上,顾言时吃醋了。
耳边的音乐断断续续,也听不出来什么调,八成是顾言时自创的吃醋曲吧。
岑沅沅忍着笑,踮起脚尖作势要回亲,顾言时的眼睛不由得一亮,屏息看着她。
然而,两人的双唇还没相碰,岑沅沅就顿住了,迅疾地抬手在顾言时额头上弹了一下跑了。
“不好意思啊,我可没有晚安吻,只有晚安爆栗子。”
余音还在耳边围绕,人已经跑进卧室,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顾言时猝不及防被弹了个正着,站在原地呆怔了半晌,快步进了卧室的卫生间。
镜子里的额头上有一处小小的红印。他的手指在红印处轻轻抚摸了两下,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上扬。
一连几天,岑沅沅过得很开心。
顾言壑不再厌恶她,也开始和她进行简单的交流,虽然大多数的时候只是冷冷地蹦出几个嘲讽的字眼,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岑沅沅在那里絮絮叨叨。
安装好的游戏,顾言壑玩了几次,他的天赋很高,手速快、反应灵敏,没几次就把游戏摸熟了,但摸熟了以后却又再也不碰了,就好像是在努力克制自己游戏瘾的好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