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忍住了想回一句‘你总是那么说’的冲动,乔治只是说道,‘没有,我不记得你说过。’
“‘与我有关的事你是从来记不住的。男人都那么冷酷无情,可我觉得你比大多数人更冷酷。’
“‘哦,得了,玛丽,亲爱的,这么说我可不公平。’
“‘哼!那个女人一进来立刻就感觉到了,就像我跟你说的一样!她……她都被吓回去了……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话……她刚踏进门,就说道,’这里有邪气……邪恶又危险。我能感觉得到。’
“乔治很不明智地笑了起来。
“‘这么说,你今天下午的钱花得很值咯?’
“他的太太闭上了眼睛,拿起她的嗅盐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你到底有多恨我?!如果我快死了的话,你一定会喜滋滋地嘲笑我,对吧?’
“乔治赶紧声明他不是那个意思,片刻之后,她接着说道:
‘你尽管嘲笑,可我得把话说完。毫无疑问,这座房子对我非常危险。那个女人是这么说的。’
“乔治先前对扎雷达的感激之情荡然无存了。他知道他的太太一旦突发奇想,是一定会坚持搬到别处去住的。
“‘她还说了些什么?’他问道。
“‘她不能告诉我太多。她非常不安。她倒是说了一件事。我的一个花瓶里插了些紫罗兰。她指着这些紫罗兰大声叫道:‘赶快把这些花扔掉。这个家里不能有蓝色的花,千万不能有。要记住,蓝色的花会给你带来致命的厄运。’
“‘你也知道,’普里查德太太接着说道,‘我不止一次地跟你说过,蓝色是我的克星。我对这种东西天生就有一种直觉。’
“这次乔治非常明智地没有说以前没听她说起过。他转而问她这位神秘的扎雷达长得什么样。普里查德太太兴致勃勃地给他作了一番描述。
“‘黑头发在耳后盘成髻……眼睛半闭着……黑色的眼圈……一块黑色的面纱遮着嘴和下巴……说话像唱歌一样,带着明显的外国口音……我想是西班牙口音……’
“‘其实都是些惯用的伎俩。’乔治乐呵呵地说道。
“他的太太马上闭上了眼睛。
“‘我感到特别不舒服,’她说道,‘叫护士来。冷酷无情特别令我受伤,这一点你最清楚了。’
“两天之后,科普林护士脸色阴沉地来找乔治。
“‘请您去看看普里查德太太吧。她收到一封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