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尔多:“因为她接下来的行动很好猜。要么是趁着国王还没醒,干脆先下手为强;要么就是让国王永远醒不过来——你猜猜看吧,以你对你母亲的了解,她会选择哪一条路?”
赛伦沉默了片刻,有些悲哀地回答:“我还真猜不出来。”
不仅仅是因为他已经离开家乡很多年,不了解亲人性格的变化,更是因为据他已经了解到的信息来看,他母亲为了权力和王位,也不是做不出毒杀丈夫这样的事情来——何况这个丈夫现在已经身染重病,即使一夜暴死,似乎也没什么大问题。
这么想着,赛伦露出了一个苦笑。
戈尔多把他的神情看在眼里。他本以为赛伦会更加难过一点,但是既然赛伦还能冷静地听他分析情势、做壁上观,还能露出这么个苦笑,那么他也就不用太担心。
赛伦正想把手里的诏令递给戈尔多,戈尔多却扬了扬手,说道:“这个诏令你留着吧。就麻烦你去把诏令上的这些款项给收回来,然后这些钱都归你了。无论是疏通贵族还是招兵买马,都随你。”
赛伦一顿,倒吸一口气:“真的全都给我?”
诏令中所包含的财宝,在国王的私库中也占了很大的一部分,可以说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咱们现在是从无到有,什么都得现折腾。”戈尔多耸肩,“而且你还可以适时把这笔钱的来源给透露出去……怎么着都能起点作用吧。”
比如“别看国王不怎么搭理这个最小的皇子,其实他很偏爱这个皇子的,私下里从自己的小金库里给了一大笔零花钱”之类的。
“……行吧。”赛伦点了点头,“我会好好利用这些钱的。母后那边我一定盯得死死的。至于你们这里——”
“我们有自保能力。”戈尔多摊了摊手,“你不用太担心。”
赛伦看了一眼精神不济的亚特里夏:“真的没问题吗?”
真的没问题,大不了我就开个大型AOE技能,召唤陨石雨来把整个皇宫给挪平。只是到时候你别怪我炸了你家。戈尔多这么想着。
赛伦拿了东西,赶紧去办事了。戈尔多则和亚特里夏再次无声相对。
“要不您先去睡一觉吧。”戈尔多对亚特里夏说。
他看亚特里夏揉自己的额头揉到手指都红了。看来克劳狄临时附身确实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亚特里夏眯着眼看了会儿他们身后的床。
戈尔多:“……”
行叭,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