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检来了看看跟着谁,一起为这次的事出力。”
“是。”这个时刻,顾凛自然不会推辞,只是跟县太爷道,“不过大人容许在下先把在下的叔叔送回去,他脚上有伤,又不懂武艺,在此处实在危险。”
“叔叔?”县太爷记得两人分明是继子与继爹的关系,怎么一眨眼又成了另外的。
但现在事儿多,他脑袋都快转不过来了,也不纠结这些细枝末节地,道:“可,管家去取两斗粮食来,赏给顾凛,要不是他带回消息,咱们怕是危矣。”
“谢大人。”
这个时候,一碗粮食在外面都够买个小丫头了,县太爷两斗粮食的赏赐不可谓不重。
那位管家很快带着人把两斗粮食抬到县衙外边,对着顾凛道:“顾秀才,小的已经按照老爷的吩咐在县衙里给您收拾好了屋子,您什么时候来都能立刻住进去。”
“这是按照老爷吩咐的两斗粮食,都是去年新收的谷子,没被虫吃过也没有发霉。”
“多谢管家。”顾凛看了那一袋足量的谷子一眼,把马儿牵到台阶的位置,先让林真站在台阶上跨上去,然后把一袋谷子抱到马背后面搭着,自己牵着马走路。
管家看得啧啧称奇,对这个能带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阿爹,从府城跑到这儿来的少年十分好奇。
要是刚才顾凛说的没有掺假,那确实值得老爷拿两斗谷子招揽,时下混乱,有个武艺高强的人在身边可要安心得多。
马儿连着跑了这么几天,已经疲乏了,步子也不快。
顾凛也没有催促,只是牵着马默默地往前走着。
这条回鲤鱼村的路从前两人走过许多回,哪里有小山包,哪里有可以坐着休息的石头,哪里有乘凉的树木,都记得一清二楚。
三个小时后,两人看到了鲤鱼村的村落,还留有几分绿意的树木死气沉沉地耷拉着,家家户户都会去洗衣打水的河干巴巴的,还剩下一点挨着河底的河水。
而田地里原本到了丰收季节的庄稼要么长得一副营养不良,压根没结子的状态,要么剩下被挑着割回去的底部,想来村里的人见庄稼实在没法子继续生长了,把能吃的半青不熟的穗子都割回去了。
突然,几个在河边扣着草根的人看见林真还有顾凛,满怀戒备地看过来。
“姑爹!”
“姑爹你回来了!”
林真还没看清那几个人长什么样,两个瘦巴巴的小孩兴奋地提着装了十几根草根的篮子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