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院判说着,没好气地拽过沈渊的手,撩起袍袖,看到手臂上有一个剑刺出来的血口子。
他将伤口凑近灯火看了看,说:“伤口不深,敷几天药就好了。”
吴院判直接从怀里掏出一瓶金疮药,洒在沈渊伤口上,替他包扎好,将剩下的药留给沈渊,吩咐他伤口不要碰水就准备走了。
“多谢吴院判!”
“谢什么谢!一点儿用都没有,光会受伤,可折腾死我这把老骨头了!”吴院判一边哼哼着,一边出去了。
良辰瞧着吴院判的背影,又看看沈渊,问:“这太医来头挺大?还敢给你摆脸子?”
“我母妃临终前,一直是吴院判在照顾。我母妃死后,他也算受了牵连,跟着我被赶出宫,心里有些怨言,在所难免。”
良辰听了还是觉得奇怪:“可他也不像是怨你啊!倒像是蛮担心你的。”
良辰说者无心,沈渊听者有意。
回想起来,吴院判的确对他挺关心的,而且他的关心,好似早就不仅仅局限于自己的伤病了。
看来要查一查这个吴院判,沈渊心想。
良辰看着沈渊受伤,心有余悸,他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社会主义好青年,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流血事件。
“那什么,我有点……害怕,会不会有人来杀我啊?我又不会武功,真有人来杀我,我可躲不开,一剑就能被刺死了。”他一脸担忧地问沈渊。
“不用担心,有人暗中保护。”
“你派了人暗中保护我?”良辰又激动起来,四处乱看,好像在寻找什么。
见什么都没看到,他又问:“是暗卫吗?很厉害的那种?见敌人就能手起刀落?”
沈渊无奈,道:“不是我派的。另有其人,今天我也是被人救下的。”
“是谁?”
沈渊摇摇头,他也想知道是谁。
“会不会是你那个相好的?”良辰一脸神秘,问,“其实他除了明面上的身份,私底下还是个大佬,掌握神秘杀手组织的那种?”
沈渊给了他一个白眼,懒得跟他多说。
良辰还想说什么,被沈渊打断,问:“粮食药材准备得怎么样了?”
“都交接好了,柳家已经开始从各地调货,往北境几个城镇运送,快的七八天,慢的半个月,都能到。”
“那你也准备准备,尽早出发吧。”
“你总不能让我一个人上路,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