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亲手送到席府,交到席玉手上,他会呈给父皇。”
徐副将接过奏折,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立刻挑选了几名身手敏捷的士兵,准备连夜出发前往京城。
沈渊拿来新的纸,挥毫泼墨,笔走龙蛇,一连写了好几张。
又精心挑选了一个信封,将信件仔细封好,一起交给了送信的士兵。
沈渊目送着士兵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难以言表。
他知道,自己现在没有时间停在原地伤春悲秋,更没有时间让他沉溺于小情小爱,送信的士兵们一走,他也迅速收拾心情,立刻启程,继续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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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这边一切顺利,可云隐那边却恰恰相反。
等了七八日,云隐终于等到了西安知府。
跟他一起到的,还有陕西布政使和大祭司。
几人恭恭敬敬地拜见完秦王,大祭司上前道:“秦王殿下,您在华州已经停留了多日。从明日开始,请您进行斋戒。”
“什么?斋戒?”
“正是!”大祭司道,“到达王府前,要举行致斋仪式,您须思居处、笑语、志意、所乐、所嗜,以此净化心灵,集中思想。”
云隐脸色阴沉,没看大祭司,而是转向陕西布政使,问:“你可听说,本王带的财物,在华阴被土匪抢走了?”
“下官有所耳闻。”肥头大耳的布政使钱嗣权上前一步答话。
“那你派人去追了吗?”
“王爷,去社稷坛和山川坛祭祀事大,您要尽快斋戒、祭祀,入主秦王府啊。”钱嗣权昂着脑袋,中气浑厚。
“你在教本王做事?”云隐站起来,走到钱嗣权跟前。
云隐比那滚圆的钱嗣权高了一个半头,浑身威压释放出来,居高临下地瞧着他。
钱嗣权不知怎的,只觉得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被这么个少年王爷一个眼神给震住了,吓得腿软下跪,钱嗣权老脸一红,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他抬起头来,梗着脖子说:“王爷,祭祀事大!祈求上苍保佑,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云隐二话不说,一脚踹上去,将钱嗣权踹翻在地。
钱嗣权此刻的模样,活像一只被掀翻的乌龟,四脚朝天,拼命扑腾着四肢。
他脸色涨得通红,眼里满是愤怒,却又敢怒不敢言,嘴巴一张一合,最后冲着旁边的西安知府骂道:“瞎了眼的瘪犊子,还不扶本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