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抬头看看眼前的人,他身穿一件雪狐皮制成的长袍,腰间束着嵌着宝石的玉带,脚下蹬着貂皮制成的靴子,心里暗笑,还真是出自首富之家。
沈渊见柳云孜这么自来熟,怕席玉误会,连忙引荐:“柳兄,来,先见过……”
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称呼席玉。
柳云孜接了文瑞递过来的碗筷,眼睛瞧着席玉,等着沈渊开口。
席玉也好整以暇,盯着沈渊,等他开口。
“……见过……”
柳云孜见他吞吞吐吐的,便说:“能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都是兄弟。”
他端起面前的银耳羹,冲着席玉说,“你是秦王的兄弟,便也是我柳云孜的兄弟,来,我敬兄弟一杯!”
柳云孜说着便举杯准备一饮而尽。
沈渊:……
席玉没端羹汤,话倒是接了:“我是秦王的夫君。”
“秦王的夫君便也是我的夫……”柳云孜豪放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接触到沈渊凌厉的视线。
他突然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夫君?你和秦王……”
沈渊也不计较,夫君就夫君吧,只要能吃到肉,什么身份都行。
柳云孜端起羹汤,往席玉面前一递,说:“哥,我敬您一杯!”
席玉觉得这小孩儿有点儿意思,端起羹汤应了一下。
沈渊见席玉看着柳云孜,笑得那么开心,心里又不是滋味起来,问:“你怎么大老远跑到陕西来了?”
“我来给你送信啊。”柳云孜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厚厚的信交给沈渊,“京中局势混乱,我爹让我到你这儿来,说在你身边最安全。”
沈渊接过,一看竟是良辰的信。
他打开信,眉头狠狠一跳,这都写的是些什么字,又大又丑不说,还缺胳膊少腿的,他突然明白了良辰给沈漪写的信,为什么那么厚。
沈渊沉下心细细地看,发现也能看懂。
“信上说什么?”柳云孜凑过来问。
“良辰在高句丽一切顺利,成功预言了大地动,避免了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被高句丽王尊为天师,对他言听计从。”
“他还有这本事?”
沈渊但笑不语。
眼角余光瞥见席玉也瞧着他,一想到这事儿好像也没告诉过子桓,心里就一阵阵发慌。
沈渊连忙抱住席玉胳膊,说:“等会儿我一定全都告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