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知道他的心理,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后背,无声地支持着他,鼓励着他。
虽是冬日,但沈渊近来用武多,身强力壮,穿得也少。
被席玉这一戳,瞬间一股电流从他后背直蹿下去,他瞬间腰身挺得更直了。
沈渊耳尖莫名红了,他清清嗓子,对煦帝说:“天色不早了,父皇您早点歇着,我明天再来看您。”
“好!好!”煦帝就像一个失独老人,对儿子的关心特别欢喜,连连说着好。
沈渊转身拉着席玉出去。
席玉匆匆给煦帝行礼,礼行得半半拉拉,就被沈渊拖走了。
煦帝看着他们依偎在一起离开的身影,眼里满是欣慰。
他可怜的渊儿,从小父皇不疼,母妃不宠,过尽苦日子。
可他却依旧留有一颗赤子之心,善待他人,善待百姓,善待他这个父皇。
他这么好的渊儿,得一人真心爱慕,真心陪伴,走到如今终于苦尽甘来。
煦帝眼里又是泪,又是笑,缓缓靠在床头,沉沉睡去。
沈渊拉着席玉迈出寝殿,外面横七竖八的尸身已经被抬走,禁军和内侍正拎着水,冲刷着地上残留的鲜血。
湿淋淋的台阶下面,等着许多人。一见沈渊出来,顾不上地面湿滑,更管不了天寒地冻,全都直直地跪下来,拜见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