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心里轻叹,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么大情绪。
明明只是几天交集而已。
“子桓哥哥,”沈渊摇了摇他的手臂,“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不再让自己受伤,好不好?”
席玉深深叹口气,“我去找太医给你拿点伤药。”
沈渊高兴起来,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德祥去传太医了,你陪陪我,好不好?”
席玉被他晃着心慌,感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沈渊索性站起来,搂住席玉的腰,头靠在他肩膀处,轻声地说:“子桓哥哥,你在意我,你担心我,你心疼我,我好高兴!”
席玉被他说得心跳如鼓。
“以前,总觉得自己是个孤魂野鬼,是饥是饱,是苦是乐,都无人在意,自己也就不甚在意。
“但是,如今,我有了你,我一定照顾好自己,不让你忧心。”
沈渊在他耳边喋喋不休。
字字句句说得那么笃定,仿佛是呢喃的誓言。
反倒令他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回应。
原地愣了半天,最后说:“身为司业,照顾你是分内之事,三皇子不必介怀。”
沈渊也不与他争辩,只是抱着他不肯撒手。
待德祥引着太医来到雅师斋时,便看见两个依偎在一起的身影。
太医以为自己老眼昏花,揉揉眼睛再看时,原地只有席玉站着。
沈渊已经坐回榻上。
太医请完安,给沈渊看诊。
待他看到那片青紫,询问几句,便伸手按上去诊察。
太医稍一用力,沈渊疼得蹙眉,一声惊呼差点出口。
太医见他没什么反应,又加了点儿力气,沈渊还是忍住了。
几下下来,太医很是疑惑。
照他的判断,不应该全无反应才对。
“三皇子,若是疼痛,你要如实告知。万一伤及内腑,不及时诊治,恐有后患。”太医忧虑道。
“并无大碍,不疼。”
太医皱眉思索。
沈渊正要推辞,只听得“笃笃”两声。
他抬头循声望去,是席玉轻扣桌案,眼神危险地盯着他。
他瞬间明白席玉的意思。
刚才是谁信誓旦旦,说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让人忧心?
沈渊心虚地埋下头。
待太医再诊的时候,按到痛处,他老老实实地“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