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沁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与那只手紧紧相握。
陆凛风掌心收紧,用力地握了握,又生怕弄疼她似的,赶紧松开一些。
他轻声说:“沁儿,我们到家了。”
一句“到家”,差点儿让沈沁的眼泪涌出来。
她微微侧头,透过大红盖头的缝隙,窥视着陆凛风。
虽然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却能感受到他的沉稳与坚定,仿佛是一座山,坚实可靠,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素手用力,握紧了陆凛风的大手,在他的亲自搀扶下,出了花轿。
沈渊已经早他们一步到了,坐在高堂的位置,瞧着他们携手踏上红毯,一步一步走进装饰得喜气洋洋的新宅。
“一拜天地!”
司仪洪亮的声音落下,陆凛风轻轻将红绸的一端递给沈沁。
沈沁接过,攥紧。
这红绸,就如他们之间的红线,将两人的命运紧紧相连。
他们并肩而立,转身面向天地,深深地叩拜下去。
“天地为证,愿新人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二拜高堂!”
他们回身面向沈渊,再次叩拜。
“高堂在上,愿父……”司仪卡了一下壳,赶紧改口道,“愿秦王安康,福寿绵长!”
“夫妻对拜!”
陆凛风与沈沁面对面站立,深深地叩拜对方。
“举案齐眉,愿新人琴瑟和鸣,携手共赴此生!”
“礼成!送入洞房!”
沈沁被扶着送去新房。
陆凛风被来恭贺的下属缠住了,一个个誓要把这新上任的铁血镇抚使给灌醉不可。
陆凛风喝了几杯就找借口逃到了后院。
于是面善的秦王便成了大家巴结的目标,一个接一个地上来敬酒,挡都挡不住。
到了晚上,陆家这边鸳鸯帐被翻红浪,席家那边还有一个醉鬼也缠着想要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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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沁的婚事落定,沈渊便去了东宫。
太子一看到他,便想起给陆凛风升官,替他做了嫁衣,整个人都很阴郁。
沈渊恭敬地给太子行礼,然后一脸雀跃地问:“太子哥哥,你让我十日内启程就藩,我都准备得差不多啦,你哪天给我举办就藩仪式啊?”
太子瞧着沈渊一脸高兴的样子,倒是有点儿看不懂了,问:“三弟不怪本宫让你离开京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