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想到此节,心里惶惶不安。
又想到此前秦王在陕西的种种作为,他清楚,只有秦王登上大位,这天下百姓才能有一条生路。
想到这里,周靖毅然决然地跪下,坚定地说道:“周某愿誓死追随秦王,任凭王爷差遣,共同守护这天下苍生!”
沈渊完全没想到周靖会突然真心归顺,心里不禁一阵惊讶,但还是走上前亲自扶起周靖:“周将军心系国家和百姓,实在让我等钦佩!”
“臣惶恐!”周靖驻守潼关多年,还是头回被皇家当面夸奖,不禁老脸通红,内心激动不已。
“臣这就去加派人手,加强巡视。”周靖抱拳告辞,自去忙碌了。
李卫忠对着沈渊欲言又止,满是担忧。
沈渊知道他想问席玉的事,深深叹了口气,道:“没查到……”
李卫忠和张威几人心里都是一紧,互相看了一眼,都知道沈渊心里一定更不好受,有心想说几句宽慰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既然太子已被圈禁,那抓子桓的,不是父皇,便是丞相。”沈渊握紧拳头,捋着思绪。
“陛下?”李卫忠不解。
若说是丞相或五皇子做的,他们都觉得理所当然。
李卫忠问道:“陛下为何要杀您,又为何会抓席大人?”
沈渊摇了摇头,只说:“文瑞以前是父皇的人。除了父皇,还有谁能让他听令行事?”
“文瑞公公会不会是受了丞相的威胁?”
“文瑞是被拐卖的孤儿,无父无母,又没有兄弟姐妹,拿什么威胁他?”
这也是沈渊一直信任文瑞,把文瑞带在身边的原因。
文瑞了无牵挂,是真心拿自己当主子的。
可如今,沈渊也想不通,到底是因为什么,竟让他如此行事!
沈渊想不通其中关窍,心如火焚,但他现在不能乱了阵脚,必须保持清醒,主持大局。
“李卫忠,传信京都,让陆凛风探查郑家所有产业,寻找子桓踪迹。启用各处暗桩,探查皇宫,顺便查一查文瑞的底细。”
“是!”李卫忠迅速应下去办。
“张威,传信云隐,让他来潼关坐镇,本王要赶回京城,亲自去找子桓?”
“王爷!不可啊,王爷!”沈渊话音刚落,李卫忠和张威几人齐齐跪下阻止。
“本王已经在这儿干等了好多天了!再等下去,不用等人来杀,本王先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