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郊外。
紫阁依旧是门前车马稀,清净地有些萧条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帧帝下了秘旨,还是这寺庙中那定如师太有意为之,这段时间来,紫阁已经不似以前那样会定期会有贵客来访,剩下唯一的客人便是天帧帝,早几次都是不定期而来,到后面却是定期了,因为太虚道长的要求。
天帧帝的身份早已公开,然而太虚道长却依旧是那份爱理不理的态度,完全没有任何恭敬,更别说是畏惧。
似乎偏偏就是这态度引得天帧帝不怒,反倒是欣赏而好奇。
今日,依旧是午后,没有任何声张,质朴的马车缓缓停在紫阁大门前,只带了几名随行的侍卫,还有李公公。
落了马,仰头看了一眼高高的紫阁,若有所思,道:“这最上面的小阁楼可有住人?”
“奴才打听过了,那正是太虚道长住的地方,这紫阁中无人能进。”李公公如实禀,早就将紫阁的一切都查了个清楚。包括这定如师太的出身,还有这紫阁是如何建于何时,为何而建。
“太虚道长过些日子就要云游去了,朕是不是该同他说个明白了?”天帧帝蹙眉问到。
“皇上,你若是留人,谁人敢不留?”李公公答到。
“呵呵,朕看这太虚就是敢不留之人!”天帧帝笑了笑,这才迈开步子,朝院中走去。
“皇上若是定如师太出面,依奴才看定能留住太虚道长!”李公公低声说到。
“此话怎讲?”天帧帝没了平日里那一贯的凌厉,这似乎是每个帝王的天性一般,在长生不老,永保帝位的巨大诱惑面前,总是会丧失些理智,更有甚者,会对那故弄玄虚,弄虚作假的江湖术士惟命是从。
“奴才都查地清楚了,定如师太出自南方一个名叫拜月教的教派,后来离开那教派后,周游各地宗教,潜心研究各个教派宗旨,而开创了紫阁里,宽容如佛、超脱如道、博爱如基督这三大信仰来。”李公公详细地说到,却不知,其实这定如师太不过是当初红楼里的一个老嬷嬷,唐梦认为她甚有慧根,便带到紫阁来了,什么出身,什么过去,皆是唐梦一手包装起来的,若说佛,若说神,唐梦便是她们的佛,她们的神了,谁有慧根谁有悟性,皆是唐梦说的算,谁都不知道她的判断标准是什么。
而太虚道长便是唐梦在醉生梦死的酒窖里挑选出来的一极有“悟性”的大师!
此时,太虚道长正负手,临风而立,在楼上俯视着紫阁的一切,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