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则则回头看着华容道:“华容,我好不容易争出这一条生路,皇上也肯给我这条生路,我若是回头那才是傻子呢。而且你不觉得咱们在医塾忙活的事情很有意思么?能帮到那么多人。”
“可是娘娘若留在皇上身边的话,就有能力帮到更多的人。”华容这算不算是,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敬则则瞪着华容道:“不洗了。”
虽然铺子今年怕是开不成了,但是敬则则并没停下做玉肌膏的事情,她打算端午节的时候把这几十罐玉肌膏赐给某些命妇们,算是给她们试用吧。
所以二月里敬则则是宫里宫外两头跑,蜡烛两头烧忙得恨不能分身有数。
反观她三妹敬昕那才是叫人羡慕的人,她最终还是来了医塾帮敬则则教女孩儿们识字写字,敬则则那番关于“占有欲”的话还是比较诛心的,反正老房子着火的任有安最后终于没反对了。
只是每日里敬昕过来,都是任有安亲自护送,晚上也是他亲自来接,美名其曰是保护敬昕,敬则则却觉得这明明就是未成亲之前逮着机会占便宜来着。
但不管如何,男女之间本就是成亲之前两情相悦的日子最是甜美,什么烦恼都没有,没有公婆也没有妯娌,怪叫人羡慕的,敬则则就从没有过这样的日子。
同样都是嫁人,嫁给皇帝的缺点一下就出来了,而且还特别明显。敬则则一边翻账本一边觉得自己上辈子不知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做了皇妃。
正烦躁呢,敬则则就听得大门开的“吱呀”声,看看天色,这当是每日任有安来接敬昕的时辰,她都懒得起身了,看见任有安和敬昕这对狗……就烦。
当头上被一个黑影给罩住时敬则则才抬起头来,见来人却是皇帝。她微微惊讶,“你怎么来了?”
沈沉笑了笑,“我也总得有个放风的时候吧?”
听他这么一说,看见他脸上的疲惫,敬则则忽然有种沈沉上辈子怕是也造了不少孽的领悟。
“我来接你去吃东西,酸辣游鱼儿怎么样?”沈沉笑道。
敬则则轻轻地把面前的账本推给皇帝,“会打算盘么?”
沈沉扬扬眉,他不会打,但是会看,因为户部那边是要向他汇报账目的,做皇帝的什么都得懂一点儿。
就在沈沉笨拙地帮敬则则打算盘的时候,任有安便进了门,敬则则下意识地就皱了皱眉头。
沈沉淡淡地道:“如今他是以养伤病的名义留在京城的,我看他伤病是大好了,过两日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