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和贤妃算是彻底撕破脸了,她那样和善的性子没想到都开始出手对付祝新惠了,而且还做得如此明显,看来身子真是不行了,颇有些不管不顾的意思。
至于卫官儿怀孕的事儿,敬则则倒没觉得诧异,毕竟皇帝这几个月进后宫的话,一半的日子召幸的都是卫氏。敬则则这两个月可没少听卫官儿弹琴,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
龚铁兰知道消息时,正在敬则则的身侧纳鞋底。“瑾婕妤真真是好福气,才貌也不见得多出众,瞧着却着实得了皇上的欢喜。”
敬则则翻了个白眼,“姑姑,你说话就说话,干嘛一直拿眼睛来瞥我?”
龚铁兰重新低下头往鞋底上扎了一针道:“娘娘可知道瑾婕妤为何能盛宠不衰?”
“还好吧,她得宠统共还不到一年,怎么就算盛宠不衰了?”敬则则道,心想若是祝新惠当了皇后能有卫氏好果子吃?卫氏跟自己一样,也就是个玩物,这种宠有未必就比没有强。
当然卫氏的确比自己有福气,若能生下皇子或者公主,至少也算是有个依靠。
“娘娘。”龚铁兰不赞同地看向敬则则,“奴婢先把话放这儿吧,瑾婕妤那柔婉性子合了皇上的心思,铁定能长久的。”
敬则则嘟起嘴朝龚铁兰瞥了一眼,“姑姑,你听说过一句话没有?”
龚铁兰狐疑地看着敬则则。
“就是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敬则则托着腮帮子道。
龚铁兰真是被敬则则给气笑了,“娘娘,你真是……”
敬则则笑道:“姑姑,你就别变着方儿地劝我啦。我这性子反正就这样了,若是多折腾几次,只怕命都要折腾掉。还不如就现在这样,糊糊涂涂地混日子吧,我爹睡觉也能睡得安稳些。”
龚铁兰没好气地道:“娘娘还真是有自知之明呢。”
敬则则耸了耸肩,“姑姑这宫里花无百日红,等下一次再选秀女,咱们这些老人就都得靠边儿站了。与其费那个功夫争宠,还不如消停点儿,毕竟皇上来后宫的日子也没多少,咱们还是得在一群女人手下讨生活。”
龚铁兰急红了眼,“娘娘既然这般说,怎么就没那个心性儿去争一争,让别人都在你手下讨生活呢?”
敬则则沉默片刻低声道:“我的那条路早就被皇上给堵死了。”敬则则朝龚铁兰扯出一个比哭还凄凉的笑容来。
龚铁兰愕然,“怎么会呢?娘娘才貌双全,无论家世还是自身,哪一样不比这宫里的其他人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