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新惠最恨的就是这一点,若是换了别人,就是摆样子皇帝也会命皇后详查的,但到了敬则则这里居然风平浪静就过去了。
却说敬则则有些疑惑地看着祝新惠步辇的背影,心想皇帝的宠爱还真是毒药,以前祝新惠可没有这样飞扬跋扈的。现在却如此骄横,自己可得引以为鉴。
然而祝新惠对敬则则虽然蛮横,对上景和帝却又是另一番模样。她站在西太后身侧柔情缱绻地看着景和帝,似乎又近乡情怯地不敢上前,很有点儿小儿女的羞涩。
“新惠今儿是怎么了?”沈沉察觉到祝新惠的异样,随口问了句。
祝新惠低下头不搭腔,西太后道:“这孩子才在我这儿哭过呢,说是为着上次皇后生辰献艺的事儿惹恼了你,想给你赔罪,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是么?”沈沉似笑非笑地应了一句。
祝新惠赶紧上前跪在了皇帝的腿边,红着圆圈道:“皇上,是臣妾恃宠生娇失了分寸,臣妾知道错了。”
沈沉见她娇娇怯怯的模样,想起从小看她长大的情义,便伸手扶起祝新惠道:“知道错了就行。”
祝新惠抹了抹眼泪,“明年皇后娘娘生辰,那时候臣妾的肚子也平了,到时候臣妾一定为皇后娘娘的寿辰好生准备一场献艺。”
沈沉见祝新惠还如此一副委屈模样就知道她压根儿没想明白,沉下脸道:“知道你们这些个勋贵世家出身的女子,都自视甚高,又自持身份,连朕的妻子也不放在眼里的。”
祝新惠才坐下,闻言又慌不迭地站起身,眼泪汪汪地道:“皇上,臣妾,臣妾没有。”
沈沉提点了一句,“皇后之所以尊贵,不是因为她是谢家女,而是因为她是天子之妻,懂么?”
祝新惠懵懂地点点头,实则什么也没想明白,等景和帝给太后问过安走了之后,都还愣愣的。太后叹息一声,“新惠啊新惠,枉你聪明一世,皇帝已经是把明话都给了你了。你想想,当初下旨让所有嫔妃献艺的是谁?”
祝新惠这才恍然大悟,她的错不在不敬皇后,而是不敬皇帝的旨意。想明白这一桩之后,她心里反而顺畅了,敬着皇帝那是应该。皇后也只是因为她是皇后,而不是谢家女。
西太后看她这模样,也知道总算是想明白了,“你想通就好,哀家还指望着你压制某人呢。”
“太后娘娘说的是敬氏么?”祝新惠诧异道。
西太后蹙了蹙眉头,“敬氏算什么东西?要不是她父亲最近又立了功,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