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选么?”沈沉问。
“臣以为任有安可以。”张玉恒见皇帝垂问,自然不能只给出一个人选来。
“任有安?”沈沉没有印象。
“其人也曾是定西侯手下,如今还在西北任职,从以往的军功折子看,颇有谋略。”张玉恒道。
沈沉点了点头,“你们再商议一下,最终拟个人选出来。”
这一番议事下来,月已经上了中天,沈沉赐了众臣宵夜,自己却没什么胃口,许是议事太久,竟然有些胸闷头疼。
却说退出勤政殿后,张玉恒跟顾青安商议道:“谢新武的事情,青安你怎么看?”
顾青安沉吟了片刻,低声道:“谢新武是孝仁皇后的表兄,这孝仁皇后刚走,帝后素来相得,皇上刚才的话是不是也是念在孝仁皇后的份上,所以……“
张玉恒道:“这样的惨败,主将之责不可轻饶,按说杀头也不为过。”
顾青安叹息一声,“但皇上的心思总要顾谅,只怕不宜太重。”
张玉恒重重地叹息一声,似乎有些恼怒,却也知道皇帝这刚丧妻,自然是不好杀大表舅子的。其实景和帝登基后就很少杀大臣或者大将,有时候难免叫人觉得他太过宽仁了一些。
几位大学士走后,沈沉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高世云来请他安置,他倒是想就这么躺下,着实是累了,但想到敬则则,还是决定去明光宫走一遭。虽说这么多年都没有个动静儿,要万一有了却没记档,敬则则铁定要闹死他。
明光宫的门儿是高世云叩开的,“怎么这么早就下钥了?”
守门的牛小宝道:“是昭仪娘娘吩咐的,说是天儿太冷,看着又要下雪,叫咱们都早些睡。”
“行了,你们下去吧,不用通报了,朕自己进去。”沈沉说罢就大步往主屋去。
敬则则的屋子里还亮着灯,她的确是打算歇息了,可是女人家睡前的保养做下来一个时辰都不够,她这会儿正穿着袍子坐在榻上,由着华容给她的腿上抹玉肌膏,还有一双玉脚得额外重视。
脚后跟那块儿因为着力,到了冬日即便不龟裂,也很容易粗糙翻皮,别说伺候皇帝了,就是自己的脚碰到自己的腿都觉得粗得硌人。
华容用特制的凝芝膏打着圈地在敬则则的脚上揉按,再细心地给她套上厚厚的棉袜。
敬则则才享受了一只脚,皇帝就推门进来了。
敬则则也不好单脚跳地下床给皇帝请安,只能坐着行了礼,“皇上怎么这个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