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长孙愉愉的视线在陈一琴的衣裙上淡淡地扫过,陈一琴立即就敏感地低下了头,却也不是为撞色,而是为自己衣裙的寒碜而羞涩。
在场每一个人的衣裙都比她华丽秀美,而她身上的衣裙却已经是她最好的衣裙了。
尤其是长孙愉愉,陈一琴忍不住又瞥了一眼长孙愉愉的衣裳。
湖水碧的颜色好似上等翡翠,流光蕴彩。那上面的花儿似绣非绣,随着她的每一次摆动,都能折射出不同的光泽来,既典雅又隽秀,这样的颜色衬得她的皮肤好似鸡蛋白似的,白得那样无暇透秀,是让人恨不能咬上一口的甜嫩。
她胸口挂着一个八宝璎珞系海棠式样金锁,那璎珞上镶嵌着各色宝石,虽有大有小,但最小的也有豆大,光这璎珞就价值千金了。
她臂上挽着一条白狐毛的披帛,一丝杂色也无,显得既暖和又华贵,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珍品。而陈一琴一冬甚至连个大毛衣裳都没有,穿的衣裳许多都是姜夫人的旧衣服改的,难免生出自卑的怯怯。
当然这些眼神官司自然是在见面的瞬间就完成了的,陈一琴不知道长孙愉愉的规矩,但其他人却都是知道的,于是乎都有些看热闹地看向长孙愉愉,想知道她要怎么处置陈一琴的撞色。
“你就是陈家妹妹吧?”长孙愉愉含笑迎了上去,“多谢你肯赏光到咱们的琴会,你是第一回 来,容我给你介绍一下。”
陈一琴却没想到天仙似的长孙愉愉待人竟然还算客气,但她依旧有些局促地抓紧了自己的衣裙。忽然想着自己还没行礼,又赶紧朝长孙愉愉施了一礼,“县主。”
长孙愉愉侧身受了半礼,也还了一礼,这才指了指韦嬛如朝陈一琴道:“这位是韦相公的女儿,嬛如姐姐。”
如是众人依次见了礼,已是费了好大功夫。
招呼过陈一琴之后,长孙愉愉就丢下了她留给韦嬛如招呼,自己则还得去迎接乐平公主。
“乐平姐姐。”长孙愉愉朝一个容貌秀美的妇人含笑招呼道。其实乐平本非皇帝的亲女儿,而是荣亲王的郡主,因着要出塞和亲这才封了公主,如今年纪才不过二十岁出头,却已经守寡归朝。
乐平笑道:“是愉愉啊,我走的时候你才只有我腰那么高,不想如今却已经是大姑娘了。”
长孙愉愉热情地拉住乐平的手道:“乐平姐姐,你回来就好了,以后咱们可以多在一处玩耍。”熟悉长孙愉愉的人都知道,她是很不喜欢跟人有肢体接触的,更遑论主动拉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