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略微诧异地看着老太太,似乎是没想到老太太能为长孙愉愉说话。
“华宁虽然骄矜了些,但性子不坏。”安母道。
陆行笑了笑,没答话。
一直到深夜,陆行才重新踏入琅玕院的门。
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儿动静也无,长孙愉愉早就睡熟了。她原是也可以等一下陆行的,只是她觉得等了陆行就算自己输了,反正他回宁江也不可能是为了看望自己。
早起,长孙愉愉梳头时,倨傲地问,“他呢,还没起吗?”
莲果道:“姑爷昨儿夜里就已经赶回建昌府了。”
长孙愉愉猛地转过身看向莲果,“走了?”到家两句话没说到,就走了?
莲果小心地点了点头。
长孙愉愉愣了片刻,心里升起的那股滋味尤其难明,或者说是她不敢去细想的莫名。
愣神时,却见冬柚转身拿过一封信道:“县主,这是今儿早晨进来,发现在搁在窗边小几上的信。守夜的小丫头说这屋里晚上一直亮着灯,想来是姑爷夜里写的。”
长孙愉愉接过来一看就是陆行的字迹,她止不住冷笑,“呵,这是一大早报平安呢。”
然则打开信封,里头却是满满几大页的字,没来得及细看内容,只是一样扫过去,长孙愉愉就得承认,陆行这字写得着实是不错。
雅正里带着圆和,不见锋锐却字字有险峰的瑰丽,长孙愉愉这段日子跟着老太太习字,写字进益如何不好说,但眼力劲儿着实又提了一截。
品鉴完了陆行的字,长孙愉愉这才以一副不情不愿的神情开始逐字逐句地看陆行的信。
陆行先给她说了一下建昌府的情形,它处在开洲、楚州、淮州三州交接的大山处,通往外界的路只有一条水路好走,其他都要翻山。而且三州处蛮夷多,遇到粮荒时节就会出来抢劫路人,大部分商人都会选择绕路,以至于建昌府越发穷困。
隆嘉三年时建昌府下的自宁县佃户闹了一次起义,很快就占领了县城,县令上吊死了,而建昌知府派兵镇压却发不出粮饷,以至于府兵哗变,最后还是开洲和楚州两州合力平乱,但其后许多军卒隐入山林,形成了一股气候不小的山匪。
而建昌知府经常出缺的原因就是因为在这儿做官日日提心吊胆。
陆行想要平平安安地当好建昌知府,首要做的事情就是“剿匪”。看到“剿匪”两字的时候,长孙愉愉心里有一丝担忧。
怎么说陆行也是她名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