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儿回长安的第二天便去了清风堂报到。这个地方并不难找,开在长安最热闹的街坊。林枫儿问了几个人便找到了去处。她先是给师叔打些下手,渐渐的师叔也认可了她的能力,便让她自己坐一席看诊。
转眼两月有余,一切顺利,只是来看病的人好像越来越少了。
有一天,阴雨绵绵,清风堂的天井里,药圃前的白色的海棠花开的正盛。只是不少花瓣因风雨摇落在地上,湿漉漉的,四散着。林枫儿在树下翻松药圃的土壤。
此时,一个男子从前面的药铺,穿过蒙蒙的雨雾,匆匆忙忙的走进来。“林枫儿在吗?”他闯进来说。
这是张翼的声音。将近四年没有见面了。林枫儿讶异自己还能记得他的声音。她站起来,睁大眼睛看着这个曾经的好友。
“总算是来长安了啊”张翼高兴的说。
“是啊。我刚到长安就给你写信了呢。今天才来嘛。”林枫儿俏皮的说。
“说来话长,我和李牧去了趟西域。昨日刚回了家,今早看了你信便急急的赶来了。你这头发都打湿了啊,去前面药铺擦擦吧”张翼说。一边拿袖子打算去擦林枫儿的头发。然后,仿佛想起什么,手停在半空。此时,林枫儿尚是男子打扮,只是张翼想起了几年前他与李牧的对话。他终是放下手,拉着林枫儿的手腕去了药铺。
“你们最近几年在忙啥?最近几年连回信都是寥寥几封。”林枫儿有些抱怨的说。
“哎,那可真是说来话长了。”张翼的脑子还有点混乱,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对了,李慕呢?你们不是一起的吗?”林枫儿问道。
“他在家里呢,昨天一起回来的。今天不知能否出的来呢。”张翼说。
“我给李慕写的信,他一封都没有回。我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林枫儿说。
“他也没有什么事。”张翼说,此事他更不知从何说起。
“哪天找他一起聚聚。”林枫儿说。
“嗯”张翼说。“枫儿,你真是傻孩子,你可知,几年过去,你们再见时,许多事情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你的心性还仿如昨日,别人心中早已沧海桑田。”他心中说到。
林枫儿当然听不到张翼内心的独白。或许她将永远不会知道曾经有一个人将她默默放在心上,又打定主意离开她,不愿把她拽入他所负担的红尘中来。
林枫儿一直觉得李牧是她亲切的朋友。所以,几年前,李牧他们离开后,她时常给他写信,也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