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
陈远看到马元香的神色，连忙道：“都怪我，不该提起这个话题。”
马元香摇了摇头，擦拭了下自己的眼角：“没事。”
“吃饭吃饭，不提那些伤心的事。”陈远暗骂自己嘴贱，怎么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好。”马元香点了点头，脱下围裙。
“拿瓶酒来，晚上咱们小酌两杯。”陈远道。
马元香闻言立刻去拿酒，和陈远吃饭喝酒，或许是她现在最快乐的时光。
两人吃饭喝着酒，陈远问起马元香过年在哪过，这才知道马元香年三十去了乡下老家陪其婆婆过年，初三才从老家出来，因为初四学校安排了值班，所以马元香必须得赶回县城。
从这一点上来说，马元香是传统意义上孝顺的好女人，虽然丈夫王安福去世了，但她依然视其婆婆为亲人，一直在心里牵挂惦记着，现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能做到这一点的女人已经不多。
“你们学校每天都安排人值班吗？”听到马元香初四这一天值班，陈远不由问道。
“肯定啊，每天都有两名老师值班的，学校也是事业单位，其实跟你们政府部门一样，假期都要有人值班的，要不是初四值班，我就不会这么早回来了。”马元香说着，顿了下，又道，“而且咱们凉北县有自己的特殊情况，地广人稀，很多乡下来上学的孩子，因为家里太远，寒暑假也不回去的，会留在学校，这些学生，有的留校是为了勤工俭学，毕竟留在县城打工的机会多，他们可以利用放假的时间赚点生活费，有的则是留下来学习，希望能考上好的大学，改变命运。所以为了方便照顾这些学生，学校寒暑假都会拨出一部分单独的宿舍给留校的学生，每天安排老师值班，也有一个目的是为了照看这一小部分学生。”
“放寒假竟然也有学生不回去？他们不回去过年吗？”陈远奇怪道。
“大部分都会回去过年，但一小部分还是会留下来，他们当中有的家里太贫困了，希望利用假期留在县城打工赚点钱贴补家用，有个别的则是家里双亲都过世了，靠着亲戚接济才能读书，所以回不回去都一样，毕竟家里没人了，因此他们会选择留在学校。”马元香解释道。
“你说的这些，都是属于家庭困难的学生呐。”陈远闻言，心情一下变得沉重起来。
“嗯，大体是这类的。”马元香叹了口气，“家境好的，能回去跟家人高高兴兴团圆，谁愿意留校呢。”
“唉，可见咱们凉北县的扶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