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那么娇气,不用香就是了。”
阮沁阳看向蒙了玉皮纸的雕花窗棂:“把窗打开,日光晒出的味道最新鲜最好。”
海棠依言打开窗,外头电闪雷鸣,是倾盆大雨的前兆,窗户一开外头泥土的腥味就涌进了屋子。
味道不算太臭,只是阮沁阳的脸臭了。
出宫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怎么暗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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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身上有伤,还是回屋歇息吧。”
弓藏愁着眉,主子的身份高了几倍,但是他苦命的差事依然不变。
看着天色越来越暗,青雷在乌云中穿梭闪动,但是他的主子就坐在正对二门的地方,背靠壁影,一看就知道在等些什么。
而主子这等待,他一想就觉着就是暴风疾雨都会坐在雨下等。
“姑娘已经出了宫,要不然奴才去请姑娘过来?”
阮晋崤冷眸扫过弓藏,弓藏觉着这眼神算淡不算太拒绝,刚想着有戏,就见主子启唇:“闭嘴。”
弓藏苦着脸,不止是老天爷要下雨,他这脸上也要下雨了。
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既然是等人却不让被等的人知晓,二姑娘又不是有千里眼,知道主子宛如一尊望妇石立在这儿。
想到主子背上的伤,弓藏真的要落泪了,要是伤口沾了水伤情变得严重,他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可要是他把主子硬拖回屋子,现在他脖子上的脑袋就能分家。
苍天啊,大地了,求求神明了,就不能只打雷不下雨吗?
就让主子吹吹冷风就行了,千万别落雨滴子下来。
心中不断祈求菩萨,但见着天边的云已经变成赤黑浓墨,弓藏吩咐侍卫拿了不少把伞,等会雨下下来,就是拼上半条命不要,也得让主子打上伞。
仿佛感觉到弓藏悲戚的心情,老天想教他更伤心难过,仿佛一瞬间豆子大的雨点瞬间就落了下来。
噼里啪啦,砸屋檐地面,弓藏颤抖着手为主子打着伞。
“滚。”
迎着主子充满煞气嗜血的目光,弓藏觉得死亡也不过如此,颤巍巍地道:“这风那么大,伞挡不了多少雨……”
所以主子你就将就打着吧。
“我说滚。”
阮晋崤捏住伞架直接扔了在地,看向其他想上前的侍卫。
一时间竟然没人敢上前为阮晋崤撑伞。
雨珠子渐渐变大,犹如一个个圆润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