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到别院门口,她脸色有些不悦,澹衫心道不好,姑娘一日之内被吵醒两回,心情定然不佳。
她搀扶宋瑜下车时,低头在她耳侧悄声道:“姑娘要记得你同谢公子的关系。”
宋瑜一掀眼睑便看见台阶上立着的人,圆领袍服帖地罩在身上,人如玉树,笑容清朗。他朝这边看来,眼中的惊艳一闪而过,唇边噙着显而易见的微笑,不再招呼旁人,举步走向宋瑜这边,在距离她几步开外的地方站定。
这是她未来的夫主,她怎么可能忘记。一年后她便会嫁去谢家,从此以他为天。
“生怕三娘忘记聚会,适才我才派人早早地去宋家迎接,不知是否扰了你休息?”虽然两人有婚约在身,但谢昌待她依然进退有度,举止守礼,品行让人称赞。说完,他招呼家仆牵走马车,另外安顿她带来的随侍。
宋瑜没睡够,自早上起来便心情不好,但她还是将盒子递到他面前,一脸真诚地道:“谢公子若是真觉得歉疚,便收下这寿礼,为我随便寻个房间补眠吧。”
见到她来已是莫大欢喜,未料想她会准备礼物。再听她后半句话,谢昌不由自主地笑得更深了,他的蔷薇花浑身带刺啊:“午宴还需一个时辰,稍后我命人带你去房间小憩。”眼前的她亭亭玉立,月貌花容,谢昌顿了顿,眸中微动,又道,“三娘送我礼物,我十分开心。”
他眉眼诚挚,不似说笑。门口还有几个谢昌的朋友,衣着华贵,正津津有味地朝这边看。宋瑜脸上蓦地一热,抿唇轻嗯一声:“谢公子不必客气。”
盒子放在手心沉甸甸的,他看着宋瑜随仆从远去的身影,朗声一笑,无比舒畅。
今日收到礼物何其多,唯有她的最让他期待。谢昌打开朱漆盒子,见里面静静地卧着一方端砚,石料上成,是难寻的珍品。不等他盖上盒子,门前看热闹的几人已经凑到跟前,笑容暧昧地冲他挤了挤眼睛。
“宋家三娘何其美貌,我若是懋声,定也待她一心一意,哪还顾得上外边的庸脂俗粉啊!”其中一个穿青莲直裰的男子坦言道,这是在场大多数男子的心声。
谢昌不为所动,拍了拍男子肩膀,道:“何兄不如先把自家后宅管安宁了,再来打旁的主意。”
何适惧内在陇州城是出了名的,他家婆娘凶悍得很,似乎还闹过去平康里捉人的笑话。为此,闲来饭后,大都爱拿他取乐。这男子也不生气,只哀叹一声“吾命苦矣”便作罢了。
宋瑜房间隔壁就是谭绮兰,管家得知两家来往密切,认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