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左手,昨晚脱臼过,现在仍然会痛——他想碰碰陆赫扬的脸,不敢做别的,只是碰一下而已。
但没等碰到陆赫扬的脸,许则看见陆赫扬皱了一下眉,然后他的手被按住了。
陆赫扬叫他:“许则。”
房间里只剩下风扇旋转的声音,许则自下而上直愣愣地看着陆赫扬,眼神渐渐变得清明起来。
从面色潮红到血色尽失,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许则苍白着脸,露出一种绝望又死气的表情。
他都能想象到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伤没好,嘴角还肿着,易感期浑身是汗——都狼狈成这样了,竟然还对着一个同性alpha意淫。
陆赫扬会怎么看他?许则多一秒都不敢深想。
他说不出话,喉咙里像被塞满沙子,思维也停止在发现事实的那刻,无法作出有效反应。
“卓医生让我提醒你,记得吃药,还有量体温。”陆赫扬松开许则的手腕,转而在他覆着细汗的胸口位置按了按,轻描淡写地说,“他还让我问你,肺还痛不痛。”
他的手没有阻隔地贴着许则的皮肤,能感受到手心下快速的心跳。
许则浑身僵硬,费了很大的劲,才摇了一下头。
“好。”陆赫扬的手移到许则后颈,握住,“抑制贴三小时换一次,效果会好一点。”
他这样说着,在许则的后颈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看上去仿佛是要加深许则对换抑制贴这件事的印象。
“好的。”许则的声音轻到快听不见,他哑着嗓子说,“你先回去吧。”
陆赫扬便直起身,垂眼看了许则几秒,而许则已经闭上眼把脸埋进枕头里。被子还搭在他的腰上,露出上半身和一截小腿,窗边朦胧的光线照出他身上泛红的痕迹和汗水,那几块贴着纱布跟创可贴的部位周围也隐隐露出伤痕的红。
在听到关门声整整五分钟后,许则才从床上坐起来。
他看起来跟行尸走肉没太大差别,拖着脚步去拿干净的内裤和衣服,然后打开门走向洗手间。
路过客厅时,许则看见餐桌上还放着保温盒——陆赫扬忘了把餐具带走。
这意味着下周上学时自己要当面把东西还给他。
许则还从没有一次性遇见过那么多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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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谁不知道陆赫扬是正人君子吗(摸着许则的胸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