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顺头发,到玄关边换篮球鞋穿。坐到小沙发墩上系鞋带的时候,她跟曹砚说:“好了,可以走了。”
曹砚靠在门框上没有动,就那么看着她系鞋带。长发落一部分在卫衣的帽子里,落一部分在身前,柔柔顺顺地垂下去。在长发遮盖和角度的作用下,他只能看到奚溪的小半张脸,额头看到的最多,然后便是长长的睫毛。
这个女人的睫毛是真的很长,没有化浓妆那些女人眼睫毛那么夸张,她很自然。
贝奚溪的颜值当然是被周围人从小夸到大的,但以前他从来没觉得贝奚溪好看过。因为每次刚扫到她的脸,就不自觉想起她古怪的脾气,骄纵跋扈又极端,极端的人最让人喘不过气,也就一下什么心情都没有了,自然不会仔细看她。
现在愿意看她想看她,也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
这样看着奚溪把鞋带系好,曹砚才微微回神,肩背离开门框,直起腰身来,等着奚溪站起来和他一起出去。
奚溪从沙发墩上站起来,抬手往后撩一下头发,看向曹砚:“好了。”
“走吧。”曹砚转身往外去,目光却微微往后滞留。
在他差不多要全部走出门框的时候,后面人的举动落在他侧目余光里。也就在奚溪要关上门的那么一瞬间,他很利索地回身,一把揽过奚溪的腰,把她勾到了门外。
奚溪确实是在忽悠他,打算他先出门,自己在后面随手就把门关上。
只要把门关上,把曹砚隔在外面,这件事就解决了。没换衣服前她就想把门关上,再跟他表明态度不去,再顺便跟他说,不签离婚协议书就不要来打扰她。
以他的性格,只要门关上,就不可能一直赖在门外不走。
但没关上,他就肯定要想办法带她走。
腰上的胳膊有力地把她往外带了两步,奚溪没能成功把自己关在门内,把曹砚关在门外。
算盘没打响,她被曹砚揽着腰蹙眉:“你……”
曹砚脸上挂着一副一切尽在掌控的表情,看着奚溪,“不要这么幼稚。”
被人强行智商碾压的感觉并不好,奚溪抬手去扒拉他的手,低声道:“我不想去。”
曹砚不松手,“这话有用的话,你给我演这么一出戏,兜这么大一圈子?你确实很了解我,但还不是十分的了解。”
奚溪还在试图扯开他的胳膊,声音还是很低,怕影响到邻居,“你到底想干嘛啊?”
曹砚正要开口回答的时候,楼层的电梯口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