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不是很肯定。斯蒂芬坐在钢琴边,争吵加剧时他停止了演奏……”
“我们不能被听见枪响的时间所误导,”柯里警督说,“以前也有人玩过这样的把戏。虚开一枪,捏造犯罪时间。如果贝莱弗小姐如此设计(有些牵强,但谁也说不准),那她就可以在枪响后再离开。我们不能只注意枪声,必须把范围定在克里斯蒂安·古尔布兰森离开大厅,到贝莱弗小姐发现他死之间,只能排除在这期间没机会下手的人。似乎只有书房里的刘易斯·塞罗科尔德和埃德加·劳森,以及大厅里的塞罗科尔德夫人。真糟糕,古尔布兰森被害与塞罗科尔德和劳森发生冲突恰巧在同一个晚上。”
“你觉得这只是糟糕吗?”马普尔小姐轻声问。
“你怎么认为?”
马普尔小姐低声说:“我觉得是有人故意这样安排的。”
“此话怎讲?”
“这么说吧,人人都觉得劳森突然犯病是件十分奇怪的事。他得了一种奇怪的综合征,痴迷于找寻未知的父亲。温斯顿·丘吉尔,蒙哥马利勋爵,只要是有名的人都被他认作父亲。如果有人告诉他刘易斯·塞罗科尔德才是他真正的父亲,并且迫害了他,从权利上讲,他才是石门山庄的主人——基于脆弱的思维方式,他接受了这个想法,变得十分狂躁。我看他迟早还会像昨晚那样大闹一场。这是个多妙的幌子!人人都在注意事态的发展——有人还故意给了他一把左轮手枪呢!”
“对。那把左轮手枪是沃尔特·赫德的。”
“是的,”马普尔小姐说,“我想过这点。可尽管沃尔特不善于沟通,性格阴沉不讨喜,但我觉得他还没那么傻。”
“这么说……你认为不是沃尔特干的?”
“如果是的话,大家或许会松一口气。这么说可能不太客气,但这只因为他是个外来者。”
“他妻子会怎样?”柯里警督问,“她也会松一口气吗?”
马普尔小姐没有回答。她正在想初来乍到时看见吉娜和斯蒂芬·雷斯塔里克站在一起时的情景。她又想到了亚历克斯·雷斯塔里克昨晚一进大厅就目光直逼吉娜的样子。吉娜自己又是怎么想的呢?
两小时之后,柯里警督靠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叹了口气。他说:“我们厘清了一些事实。”
莱克警员点头表示同意。
“用人都不在场。”他说,“住在这里的用人那时恰巧都待在一起,不在这儿住的都回家了。”
柯里点点头,他的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