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帕森斯,应该拥有他所在阶级的特质,他对警方怀有强烈的抗拒心理,会尽可能少地提及他所知道的事情。如此一来,对家族成员有害的事情他肯定都不会说。他会竭尽全力,顽固地坚持这是外部入侵者所为,一个小偷之类的。是的,仆人阶级的忠诚是一个有趣的研究课题。”
他眉飞色舞地向后靠了靠,继续说道:“同时,家中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说法,包括莱弗森先生在内。他的说法是,他回来迟了,直接去睡了,没有看到舅舅。”
“这只是他的一面之词。”
“看上去没有理由怀疑这个说法。”波洛沉思着,“当然,除了帕森斯。此时,一位来自苏格兰场的督察登场了,您是说他叫米勒督察吗?我认识他,过去曾和他打过一两次交道。他是那种人们常说的敏锐的人,一只雪貂,一只鼬。
“是的,我认识他!敏锐的米勒督察,他看到了其他本地督察没有看到的东西,他发现帕森斯紧张不安,知道此人肯定隐瞒了什么。于是,他在帕森斯身上下了点功夫。现在已经确定当晚没有外部入侵者了。杀人犯应该在内部寻找,而不是外部。帕森斯心中既感觉不快,又很害怕,但能摆脱藏在内心的秘密,他还是松了一口气。
“他已经尽力避免丑闻了,但有些事避免不了。米勒督察听了帕森斯的说辞,问了一两个问题,然后自己做了一些私下的调查。他为这个案子建立的证据链很有力——非常有力。
“阁楼角落里的柜子上印有沾血的指纹,这个指纹是查尔斯·莱弗森的。女仆告诉督察,在案件发生的第二天早晨,莱弗森先生的房间里有一盆带血的水,莱弗森对她的解释是他割伤了手指。他手指上确实有一个小划伤,但只是一个非常小的伤口!他那天晚上穿的衬衫的袖口已经清洗了,但在他大衣的袖子上找到了血渍。他在经济上有很大的压力,而鲁本爵士死后,他可以继承一笔财产。哦,是的,这案子无懈可击,小姐。”他停顿了一下。
“然而你今天却来找我。”
莉莉·玛格雷夫耸了耸纤弱的肩膀。
“如我告诉您的,波洛先生,是阿斯特韦尔爵士夫人派我来的。”
“凭自己的意识您是不会来的,对吗?”
小个子男人机敏地看着她,女孩没有回答。
“您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莉莉·玛格雷夫又一次开始抚弄她的手套。
“这问题我很难回答,波洛先生。我需要忠于阿斯特韦尔爵士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