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轻叹一声,没有开口。
柯公亮缓缓说道:“我们其实一直在外面,你和杨晋的对答都听见了。”
应真一怔,先是凝神瞧着他,接着目光移到谷虹影面上。
谷虹影低下头,避开他的注视。
这一刹那间,应真心头幻想出许多往事,这些景象之中,都有这对夫妻在内,或是花前月下,饮酒纵谈。
或是名山胜水、徜徉遨啸。他记得自从出道以来,论到武功人品,唯一折服的,便是这一对夫妇。
那柯公亮天性磊落侠义,但还有一点稍嫌方正。谷虹影却是文武全才,时时跟他两人同处一室。谈诗论剑,通宵达旦。
在他想来,柯氏夫妇一旦得知此事,应当不问情由,便可为他作保,力释群疑。
谁知他们不但早就得知此事、居然还站在外面听那杨晋还辱于他。
这时他气愤填膺,特别是得见谷虹影垂头避开他目光,也认为他曾经做下这等丑恶之事一般。心中激动更是难以抑制。
柯公亮缓缓道:“我们兄弟论交有年,交情不比等闲,若非如此,我这次便不会具名主持丧事,你该当明白我的意思。”
应真越听越是光火,鼻子中嗤了一声。
众人听那柯公亮之言,都觉得他这话大仁大义,那意思不啻是说。越是亲近之人,他越是得主持正义公道。
这时见应真冷嗤之态,都十分忿怒,嘘声顿起。
柯公亮举手压下众声,又道:“应真,你当众回答我一言。”
应真不待他说出,狂笑一声,挥手道:“走开,别在洒家耳边聒絮。”
柯公亮面色微变,心中痛苦,现诸形色,脚下不觉踉跄了数步。要知他一生正直无私,从来未曾受过这等侮辱之言。
再者他视应真如同手足,在他想来。应真此刻必须规规矩矩,问一句答一句。只等他当众言誓,说此事不是他干,那时他也以人头人格作保,泯释众疑。
但应真这一来,已堵塞此路,他退开几步之后,心痛如绞。
原来他一方面不信应真会做下这等恶事,但另一方面亲耳听闻许灵珠指证。
同时以情理推断,当今之世,固然还有不少高手,可是能够在数招之内击毙许一山的人,实在不可多见。
以应真的狂放任性,这其中便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石一鹤掣出长剑,左手拂髯,说道:“应兄武功高强,不把天下之人放在眼中,贫道为了武林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