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人说闲话,主位上宋老爷宋夫人也没有说什么,就好像他们的行为并未出格,只是极为普通的互动。
她能感觉到不时落在身上的不同视线,含着打量之意。
她又往嘴巴里塞了一块冰,脸颊都鼓起来,融化的冰水被咽下去,口腔都被冻的有些发麻。
“吐出来。”
面前是一只漂亮的手,摊开着。
她摇头表示拒绝,干脆都嚼碎了吞了下去,又把他摊开的手掌按到了桌下,“吃饭了。”
被冻麻了的舌头说话更加含糊,听起来像黏糊糊的撒娇。
他没再做什么,夹给她的都是一些清淡的菜,越发没有遮掩。
好不容易吃完了这顿饭,她几乎是逃回了自己的院子,一下午都没有出门,晚膳也是他让人送到了她的院子里。
晚上躺在床上后她忍不住预想明早的事,想着想着就有些失眠,困极了才睡过去,又做了梦。
半夜她惊慌睁开眼,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浸湿了薄薄的亵衣,布料黏乎乎的贴在身上,发丝黏在脖颈上,鬓角也潮湿着。
她急促呼吸着,有些喘不上气,身体好似还残留着某种异样感,手脚发软。
汗水蒸发带走热度,她把身上的被子裹的更紧了些,刚醒时脑中闪过的片段已经完全消失,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硬要想起来脑袋都有些抽痛,擦去额上的汗,手臂泄力顺势压在疼痛的脑袋上。
后半夜再也睡不着。
红的发烫的脸颊早已降温,噙着泪的眼眶仍旧微红着,心脏处纠缠着莫名的恐慌,找不出原因。
帘帐下,她能感觉到外面的光线变化,天色一点点亮起来,她听见远处传来的鸟叫,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看上去很没精神,眼下淡淡一层青黑。
熬夜后心跳更快,掀开被子时她听见手臂关节一声清脆的响声,四肢都有些僵硬,伸了个懒腰活动下僵硬不适的身体。
早饭也是在房间里吃的,昨天并没有约定具体的时间,她匆忙赶过去,却只看见院落外守着大门的侍卫,她一靠近就被恭敬地请离,态度实是强硬。
她离远了些,却没有离开,等着他们过来。视线盯着大门那边,只要他们一过来她就能看见。
但直到太阳升的更高,她站的腿都酸了都没有看到他们半个人影,都是骗子!
宋慕时就算了,她并没有听到他答应自己,但宋时誉竟然也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