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都是你在说什么。
望着他的那双湿润眸子含着些祈求,“我真的受不了了。”
他皱了皱眉,“行了,我去给你拿。”
“谢谢你!”她的眼睛都亮了起来,脸上都写着感恩。
段津屿扫了一眼她身上的睡衣,“你就自己去吧,浴室在哪里总不用我给你领路。”
“你一会儿要给我送衣服吗?”
“嗯。”
“那你要记得先洗手,千万千万不要忘记。”
“知道了。”又轻啧一声,“这么麻烦。”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照她说的做了。
阮软在浴室快速脱掉身上的衣服,热水从头顶浇下,她挤了一大泵洗发水在头上,顶着泡泡就在身上打沐浴露,全部洗到后才一起冲掉,觉得自己已经干净了一点。
又再洗了第二遍,细致的搓洗,中途段津屿在外面敲门,混着水声她扬起声音,“马上!”
开门的时候显然不是她所说的马上,手臂从开了一道小缝的门伸出去,热气也争先恐后的出逃,匆忙下手臂上还有未擦干的水珠,隔了一点距离也能感受到她手上偏高的温度。
叠好的衣服被塞在她手心,她抓着拿进来,是她的睡裙。
里面还夹着其他衣服,他准备的很齐全,连她习惯睡觉时不穿的布料也在里面。
情绪剧烈波动后,也没什么精力再觉得羞涩了。
她快速穿好衣服出去,把浴室让给他。
身体被热气蒸红,还有指甲红色的抓痕,段津屿找来吹风机给她,自己进了浴室。
阮软在电视柜旁吹头发,仍旧赤着脚,从房间逃出来时根本顾不上找鞋,白色睡裙被湿发打湿,贴在皮肤上。
档位被开到最大,贴着头皮猛吹。
发丝很快就变得半干,她没有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他的速度很快。
段津屿单手用盖在头上的毛巾擦发,另一只手拎着一双家居鞋,微倾下身放在她面前,擦头发的动作不停,“你房间里的应该也不想穿了,先穿这双吧。”
阮软擦了擦脚才穿进去。
段津屿把毛巾挂在脖子上,随手拨了拨头发,又打了个哈欠,“我要睡了,你就…自便吧。”
阮软抓住一小截他的T恤衣角,腰间布料被拽住,他向前时露出腹肌一角,他转头,“又怎么了?”
声音也带着倦怠的懒意。
“你不吹头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