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竹的眸子一瞬间清醒起来,几秒前的迟钝涣散此刻不见半分。
月禾动作很快,第一时间就屏住呼吸。一手将阮软拉至身后,一手猛地一挥试图将药粉扬开。
四面八方都是躲不开的白色粉末,云竹什么也没有做,就这样看着她做无用的挣扎。
部分粉末随着云竹的呼吸进入体内,她轻咳一声,才缓缓捂住了口鼻。
阮软和月禾此刻已经软了身子,还差一点就会彻底昏过去。
“药粉是特制的,地上的是唯一的解药。”云竹看了眼自己打翻的那碗血燕,“我劝你很多次了,你就是不肯喝……”
她看着阮软强撑着不肯昏睡过去,甚至在唇角咬出一道血口子,继续道。
“睡一觉吧,只要你听话就不会有事。”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渐渐的开始听不清了。
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控制不住地松开,两人相继失去意识,倒在地上。
云竹从怀里取出一封早已写好的信,走到阮软身前,一把拽下她腰间系着的玉佩。
然后和那封信一起放在桌上。
她根本不顾同样昏迷的月禾,两人倒下时有部分肢体交叠,她就把月禾挪开,只带走了阮软一人。
……
帐中,容衍手执一卷经书。
他坐在桌案前,身姿挺拔端正,对着书卷的目光却没有落点,久久不曾翻上一面。
帐门被打开的时候,片刻的光影变化晃了他的眼。
他抬眸,神色没有变动半分,“王爷。”
容衍没有起身,他的纠缠已经让他有些厌烦。
再者,这几日一次次见证的亲密,令他心绪浮动,实在是失了做戏的心思。
亓官昱却不在意容衍对他的怠慢,笑着走进来,自己拉了个椅子过来坐下。
特意靠的容衍很近。
“本王说过还会来见丞相一次,丞相记得吗?本王来兑现承诺了。”
容衍正要说些什么,却被亓官昱打断。
“本王知道丞相又要拒绝了,不过本王突然想起来还没同丞相说过本王的计划,丞相何不先听了再做决定?”亓官昱显得有些吊儿郎当。
容衍不置可否,亓官昱既然要说就由他去说。
自顾自的看着手中的经书,被他这么一闹反而看得进去了。
听他说话还不如手中的经书有吸引力。
亓官昱又靠近容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