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厌闭关时感觉到洞口的符隶禁制有了异状。
他睁开眼,感觉到手腕上隐隐缠着些什么,他低头,一根透明丝线系在他腕骨上,松松绕在上面,一直延伸到洞外。
余光中出现一道人影,那人悄无声息地穿过了那层禁制,金色符文流转,没有破坏半分。
白衣破碎,多处染着明显血渍,一头银发略显凌乱,脑后的发带紧紧束着,延伸而出的细线没入他的衣袖,动作间腕骨露出,竟是从血肉中生出,方才掩在衣袖下的一截红的异常。
“师尊?”
谢朝时缓缓走近,白色云纹短靴碾过洞内细碎沙石,发出的动静在极致的安静下十分突兀。
来者不善。
“不知师尊有何要事,竟急的您要闯入弟子闭关之地?”
他轻讽道,面上还带着明显的笑意,衣料遮挡下的肌肉却不着痕迹地绷起。
实力差距悬殊,但他也不可能束手就擒。
谢朝时来到他面前,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薄唇微动,直入重点。
“你曾是本尊的一部分。”
霜冷的声线没有半点起伏,像是不带感情的叙述。
秦厌微怔,从未设想过的答案。握紧的左手手背经络暴起,指尖狠狠陷入掌心,痛感提醒着他保持清醒,血液晕染在指缝间。
他知道谢朝时不是无的放矢的人,染血的指尖挑起腕骨上的透明细线,鲜红血液被吸收,它似是活物,疯狂吮吸着他指尖的血液,透明中染着几缕红色丝线。
秦厌注意到,挑着它的指没有松开,反而在指尖绕了一圈,抬眼看他。
眼睑掀起,乌黑瞳孔暴露在他眼前,“你想将我‘回收’?”
说到这里,他抑制不住地笑了笑,眼尾更添几分风流肆意。
“如果我不愿意呢?”
谢朝时没有愤怒,嗓音也是一贯的寡淡,没有说什么威胁的话,只是简单的道出事实。
“你活不了多久,一年,五个月,或是更少。”
秦厌没有否认。
“和我说这些是因为需要我自愿?”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
“师姐!”
阮软和一群弟子会合,这次由云眠独自带队,她站在两排弟子之前,脸上面纱随着微风微微飘动,露出光洁的下巴又被滑落的面纱盖上,若隐若现。
阮软来的时候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