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催吐吗?”
“……”
虞重看他心急火燎的样子,莫名觉得有趣。
他大概就不是个好人,柳佳晖这样关心他,他却觉得欺负他很好玩。
“我吐了你能拿我怎么办?”虞重往后靠了靠,靠在竖高的枕头上,艳丽的丹凤眼斜挑着,时不时眨一下,卷翘的睫毛便像蝴蝶一般翻飞。
柳佳晖着急了:“你怎么能吐了呢?”
他又问:“你吐了多少次?”
虞重这半年都有好好吃药,他基本上都会亲眼看着他吞下去之后,可能就这几天他要处理公司的事情,没有看住他。
……虞重不吃药了,该怎么办?
虞重仍旧挑眼看他,见他握了握拳,最后无奈地松开,心里不由得乐了。
“没吐,逗你呢。”
柳佳晖却不信:“你告诉我,吐了多少次,都有哪次是吐出来的?我不会怪你的。”
虞重:“……真没吐。”
那个药再怎么难吃,副作用再怎么大,他好歹也是吃了半年了,他自己不是不知道这个病有多么的糟糕,医生都说如果复检的情况不错的话,再吃一两个月就好了。
完全好了,断根的那种。
他又怎么会在这种节骨眼上任性呢?
结果柳佳晖忽然拿起手机,边打电话边往外走,说话的声音清晰地传进虞重的耳朵里:“妈,我今年寒假可能回不去……表姐结婚?可是那也没有办法啊,我这边……”
柳佳晖的表姐结婚?
虞重忽然想起,柳佳晖说他过几天要回家了,他就说为什么寒假这么早就回去,原来是有亲戚结婚……
他说他不回去了?
因为他吗?
柳佳晖不住地跟他妈妈道歉,又让她跟表姐说一声歉意……这个表姐从小和他关系很好,即使长大了也没有疏离,她结婚柳佳晖却去不了,他也很愧疚。
“为什么突然不回家了?”
虞重的声音冷不丁地在背后响起,柳佳晖急急忙忙捂住话筒,回过头。
虞重穿着单薄的睡衣,靠在阳台的门框上,双手抱臂看着他,又问:“你行李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为什么突然不回去了?”
“天气冷,不要在这里说话。”柳佳晖赶紧对电话那头说了句,“妈我有事先挂了,明天再解释吧。”
柳佳晖握住虞重的肩膀,滚烫的手心覆在有些冰凉的肩头,虞重不由得偏头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