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一下吧,我实在画不下去了。”
严以不顾情面的戳穿:“现在在画色彩,你盯着素描学习?懂得欣赏别人是好事,但不要把个人恩怨掺杂进来,那样只会显得很低级。”
“什么意思啊,欣赏一下也不行啊……”杨纺抓不住字眼的还想解释,严以已经转身要走,她急忙拦住他,“你画的那么好,帮我看一下嘛,我不让你帮我画,在旁边指导一下就可以了。”
“我自己的还没画完,能力有限,也不知道怎么指导别人。”
“那等你画完,我请你吃饭,我已经请了你很多次了,你一次都没答应,下周我就要……”
“我说过了,我不喜欢让别人请吃饭。”
严以说完就走了,身后,杨纺气急甩脸:“哼,拽什么拽,每次都这套说词,我要是再这么上赶着我就是狗。”
碰巧这一幕被刚进教室的李染和看见了,李染和问:“你们说什么呢?”
严以说:“不重要。洗完了吗,你和鹤蝶先去吃饭吧。”
“你不去吗?”
“我还没画完呢,也不是很饿,晚上回家再吃吧。”
杨纺听见了脸瞬间阴沉的可怕,她脖子上好像只长了半个脑子,总是在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里面挑字眼。什么叫不重要,放个屁空气里都有味道,难道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吗?她觉得自己遭受了嘲讽,她那渺小又可悲的自尊心上像窝着一把未开封的刀子,到了一定的极限,利刃出鞘直插进让她恨得牙根痒的人的胸口。
“一秒都等不了了。”杨纺盯着墙上的画,眼里冒出一股暗黑的幽光,“一张破纸而已,轻轻一撕就变成一地碎片了,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让你尝尝破碎的滋味……”
鹤蝶上厕所回来:“严以呢,他下去吃饭吗?”
李染和说:“他说晚上回家吃,刚下楼去便利店了,好像去买什么东西了。”
两人下楼,路过便利店门口,透过玻璃恰好看见严以。
“等一下。”鹤蝶突然拉住李染和,迅速闪到门后躲起来。
“怎么了?”
“别说话,自己看。”
“严以吗?他在付钱,噢,出来了。”
“快,换个地方躲起来。”
李染和一头雾水:“怎么了吗?为什么要偷看严以?”
“你看他手上拿的什么?”
“一盒糖,彩虹糖?”
“对啊,你看他,刚一出来打开盖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