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图你出人头地,只求一生安稳。
无论什么事情,咱俩一起扛,我认死理。
俺亲娘活着的时候说了。
俺们家的门风,没有离异,只有丧偶。”
石大头表达完自己的态度,自顾自的继续说。
“仨儿,你说干爹干妈,那么好的人。
咋就没享着福就死了呢?
你说好人有好报,是不是骗人的?
按道理说,自己拿钱开孤儿院,多积德啊?
即使摊上你这个病秧子,也没放弃治疗。
还说你以后必成人中龙凤,出人头地。
四处举债,把你救了回来,养了这么大。
仨儿,你得有良心,不能...
仨儿?
仨儿,你醒醒,咋还睡着了呢?”
一个脑瓜崩,看似不经意,仨儿直接就昏了过去。
被大头晃了半天,才悠悠转醒。
“啊,大头,你说啥?
我刚才没听清。”
大头好像早已习惯,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说你,不能没有良心。
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好几次,都把行礼打好包了。
走到院子门口了,转身又回来了。
万幸你没有出门跑了。
否则我一巴掌拍死你,还得当寡妇。
干爹干妈把孤儿院,都抵押借钱给你治病。
你可不能没良心。
虽然干爹干妈走了,咱们也不能把这块地丢了。
以后一定要重新把孤儿院开起来。
让干爹干妈的遗志传承下去。”
说着,大头看向眼前的小院。
一圈平房,三十多间,略显破败。
虽然有点寂寥,但是房子墙上各种稚嫩的图案,昭示着以前是多么充满生机与童趣。
院子中央的大枣树,因为冬天秃了大半,可是那自制的秋千,又带给人许多温馨的回忆。
现在,这个院子,除了大头和仨儿,就只有六位姐姐了。
干爹干妈走了以后,为了还债,实在没有办法维持孤儿院的正常运营了。
往年下雪的时候,一圈房子赶个旅游季,临时充当农家院,还可以勉强付利息。
可是今年,不下雪了,也就没有游客,利息给不上了。
越看大头心里越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