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么。”
“是妖。”汇觉竟正儿八经地回她:“是一只不太聪明,又闹得不行的小狐妖。”
薛妤于是懂了。
又是一桩缠、绵悱恻,不得善终的情、爱故事。
“现在这个局面,你准备怎么做。”薛妤平静地指出事实:“明知是局,仍要踏进来,想必不希望她死。”
汇觉看向洛彩,眼神竟说不出是欢喜多一些还是释然多一些。左右迟疑了半晌,他像是终于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倾身上前,用唇瓣轻而慢地蹭了下洛彩的额心。
珍惜的,慎重的,还带着点不经意的眷恋和讨好。
说起来也是活了上千年的人,这么个微小的动作,竟像是用尽了汇觉微薄的脸皮,他耳朵都红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让两位见笑了。”
来这之前,薛妤想过会昏天暗地一顿对弈,刀光剑影中降妖除鬼,却怎么都没想到是这种开场。
她不由木着脸别了下头。
汇觉握着洛彩冒着微弱热气的指尖,含笑道:“过了今夜,便是个纯粹的人了。”
话音落下,他的手也放在洛彩高高凸起的肚子上,浑身灵力受到驱使,如江海般争前恐后释放出来,半空中像是围绕着他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光雨。
“你这是。”善殊瞳孔微缩,轻声吐字:“要以命换命?”
汇觉并未抬头,周身力量却涌得更急,更快,卷成了风一样的旋。
沉寂下去的鬼婴再也忍不住这种致命诱惑,又活跃起来,贪婪地大口鲸吞这些力量,被引着一点一点悬出洛彩的身体。
那是个粉雕玉琢的女童,头上扎着两个朝天的揪揪,胖乎乎的手腕上一边挂着个手镯。如果不看那双恶毒到极点的眼睛,谁也不会将她和“鬼婴”这样渗人的字眼联想到一起。
几乎就在鬼婴脱离母体的瞬间,薛妤看准时机,飞快出手,与此同时,善殊指尖弹出一张张盛着佛光的符纸,如箭雨般射出去。
那鬼婴在槐树上成长了上百年,又吸食了尘世灯引来的诸多阴气,临近出世,猖狂得不成样子。
奈何同时面对薛妤和善殊,很快就被打懵了似的蔫了气。
“都给我等着,给我等着。”鬼婴愤愤地跺脚,用小女孩娇憨的语气说着怨毒的话,她一双眼落在薛妤和善殊身上,权衡利弊一样思考,末了,使劲摇了摇手上挂着的铃铛。
“她在叫人。”薛妤一眼看穿,总觉得事情到这一步,是天机书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