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青菜过称。
“大妹子,一共一块五。”老板把青菜撞进袋子里,悄悄朝水果摊那努了努嘴,压低嗓音提醒到:“你可千万别租她那个摊,整个摊子才二百,她租你一半就收三百。”
沈嘉柔楞了下,脸色有些尴尬:“我就随便打听一下。”
卖菜的老板快人快语:“你要是真想租摊,市场有办公室,你可以去问问有没空余的,菜在这头批发,水果在市场口。每天早上6点货车会来,你批成箱的拆开散卖。”
这边话音刚落,卖水果的那阿姨就冲了过来,指着卖菜的老板破口大骂:“你这人怎么就这么贱呢!看不得人赚钱啊你!”
卖菜的老板也是个暴脾气,收好沈嘉柔递来的钱,双手叉腰跟那卖果的阿姨对骂起来。边上其他摊子的老板都在笑着看热闹,估计这两人平时没少吵。
闯了祸的沈嘉柔不敢多待,拿了菜悄悄退出去,加快脚步出了市场后门,埋头往周家老宅的方向走。
太阳落山之后,老城区的巷子里显得有些阴暗,而且很凉爽。刚想把女儿解下来,她赫然发现巷子里亮起了许多粉色的招牌,路边也陆续多了些衣着暴露的女人。
沈嘉柔没去过几个地方,从小到大,出了家乡霖州,就到过t市。印象中,霖州老城区,也有一条被戏称为脂粉街的巷子,和眼前的这条巷子如出一辙。
加快脚步走过去,凡是亮着招牌的店里,总会坐着好些个衣着暴露的女人,还有站在门外的,全都目光浑浊的盯着过往的男人。沈嘉柔心头惶惶,恍惚想起韩文忠意图不轨那件事,仅存心底的那点邪念,瞬间烟消云散。
她不是没想过走歪路,只是她豁不出去,也不愿意将来女儿长大,耻于跟外人提起自己的职业。
,从来就不是好名声。
这一夜,周泽照旧没有回来,交给他的房租,始终还在餐桌上摆着。沈嘉柔给沈依依洗澡时,发现她的前胸后背都长了痱子,压力陡增。一夜辗转难眠,她手里拿着蒲扇扇风,一下一下,凉意却始终不来,空剩满脑子乱糟糟的想法。
转过天,她天没亮就爬起来,硬逼着沈依依起来洗脸刷牙,然后背着她一刻不停的赶往嘉华农贸。
同一条路一直向前,便是老城区宽阔的主街道。名仕豪庭别墅小区门外的公园里,无数的大爷大妈,正在悠闲的打着太极,或遛鸟遛狗。
公园一侧的幼儿园院里,周泽指挥着瘦猴,搬了张孩子们上课用的桌子摆到木棉树下,自己拎着张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