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彻头彻尾的怪物。
昨晚与羽化蝎女厮杀消耗的能量都还没恢复,今天又与傀儡师缠斗一番,有点疲惫。
他好像被阳光困住了,手肘不慎伸出阴影外,被光灼了一下便迅速收回去。远远地看见拐角出现熟悉的身影,昭然低下头,试图催化体内的畸核能量恢复,好加速容貌复原,然而没能成功。
郁岸跑过去,蹲跪下来脱下外套撑起来盖到两人头顶上,撑过日落的时间。纯黑兜帽的外套防风保暖,但里面只有一件无袖而且很短的黑色紧身小背心,尽管有胸前的太阳纹替他保温,可被冰凉寒风一吹,皮肤还是生出一片鸡皮疙瘩。
视线忽然进入清晰的黑暗中,昭然扬起褪色的睫毛,目光的高度正好与郁岸露出肚脐的腰持平。黯然深沉的眼神立刻温柔起来,四只手扶在他细而有力的腰间,指尖略微伸进小背心里面,笑着把脸埋进郁岸胸前,深深吸了一口气。
“真好啊,人类小人儿,你怎么愿意让我摸的呢。”昭然闭上眼睛嗅他身上的味道,却嗅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忽然睁开眼,猩红瞳仁更显得凶恶。
他摸到郁岸背上被木偶破片炸伤的地方,一些半干的血黏在手套上,有些皮肉向外翻卷,轻轻碰一下,郁岸眉头立刻拧紧到一起。
“……”昭然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
“eng,别凶。”郁岸捧起怪物的脸,学着他发出恐吓的叫声,但学不像。
其实他到现在都还没来得及关注背上的伤势,甚至直到现在才感觉到疼,身体一松趴到昭然怀里,舒舒服服地汲取他身上的热意。
平时昭然碰到他都会感到皮肤很凉,但今天不一样,他在发烫。
大概伤口发炎了。
昭然抱着他站起来,拉下头顶上的外套裹住怀里人,慢慢向前走。今日日落结束,傍晚天色擦黑,他走在阴暗无光的小巷里,小心保护着怀里珍贵的东西。
郁岸双手搭在他脖颈上,把昭然褪色的长卷发拢到一起,绑上一根从购物十字街买的粉红桃心小皮筋,自己手腕上也套着一根同款,浑浑噩噩地问:“你打赢了吗?傀儡师去哪了。”
“被我宰了。”
“这不像你。”
“因为你看到了太多假象,我终究是怪物,同类厮杀抢夺地盘和资源习以为常。漂移飞车靠傀儡师压制西区边界,除掉他,我家族的弱者就可以从那里安全穿行。”
“……要不然,我还是把周先生的金核还给他们吧。挖了那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