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出一团血浆,在实验室中下了一片血雨,血液落在满天傀线上,迅速凝冻粉色结晶,仿佛冬天房檐上的冰挂,挂满每一根傀线。
傀线结晶的声响和震动严重干扰了尔木岚的判断,他开始迷茫东张西望,果然看不见东西。
“这架没必要打,东西已经拿到了,走。”郁岸拉上昭然直接穿过实验室门溜了,方士休抬手欲拦,被地上长出的成片鬼手扯住后腿动弹不得。
知道方士休拦不住他们,郁岸从他身边大摇大摆经过,还做了个鬼脸。
两人扬长而去,方士休扶着墙揉揉险些闪了的腰:“哎哟,那独眼小孩什么来头。”
“收工喽。”尔木岚慢悠悠收拾傀线,掸掉线上的晶体,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撩开长衫拍拍布鞋底沾的晶石渣子,“还好走了。他要动真格的跟我打,我还真有点怵。昭然路子野,他身边那小人儿脑筋歪,没事少惹他们。”
“你这瞎子。”方士休无奈拉住其中一根傀线,拽了拽,暂时充当傀儡师的眼睛。
尔木岚袖口放出一股傀线,拴在方士休脖子上,在后面跟着走,免得撞墙。
“还真把我当导盲犬了。”方先生被勒得直翻白眼。
“与人契定,诸多不便,先生多包涵。”尔木岚戴上一副拉二胡的小墨镜,淡笑着说,“出门给您摇了一卦签,说先生聪慧,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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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岸单手挂在昭然脖子上,坐他怀里让他带着跑,身后,贴了血符的木偶在幽长走廊里穷追不舍。
“等一下。”郁岸抱着荧光粉背包,手伸进去摸了摸盛装药剂的圆底烧瓶,叫昭然找了个冷藏仓库拐进去,把烧瓶连着药剂一起藏进防弹保鲜柜里。
“不带出去么?舍舍迦的契定者巫女安妮一定有保存的方法。”昭然问。
“多小心一点总没错,烧瓶玻璃太薄,不慎挤炸就麻烦了,里面装满催化畸体化茧的东西……既然知道了地点,等出去后再让六姐载我来拿比较稳妥。”
巨兔舍舍迦擅长窄洞穿梭,搬运货物。
郁岸藏好玻璃烧瓶,一侧身瞧见昭然脸颊上的伤,歪头凑过去舔了一下,又亲了一下。
“诶呀。”昭然紧绷的精神立即放松下来,脸颊发热,顾左右而言他。
之前与蝎女战斗而留下的毒伤还沁在骨缝里,所以昭然不想过多在傀儡师面前展露实力,一旦战斗途中毒发导致失误,会让郁岸也一起陷入危险之中。
他揉了揉肘骨,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