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签了死契的丫头月钱使,要是放到那等人家,一个铜子不给你,你也不能生怨。
她抓了三副药,用掉了她一两个月的月钱,要是再抓两副,后面的日子少不了捉襟见肘,东挪西借,故而不肯再去抓药吃。
自断了汤药后,她时常咳,喉间堵了一块粘痰似的很是不爽利,当差也当不好,还是多亏了二姐,二姐见她这般,给她熬了一罐梨膏,教她一日三回含在口中,一罐梨膏没吃完
她就好了。
所以桂姐打院里的秋葵,她只假意去拦,劝着俩人别打了。
再说金哥院里的丫头,当然向着自个人也就是桂姐,见桂姐占上风就没帮着她殴打那秋葵,只管站在一旁看热闹。
吴家二房的丫头婆子不少,隔三差五就有人拌嘴打架,丫头和婆子,婆子与妈妈,这种事吴家三房和吴老太那也有,不过因她们两处加在一块也没二房的下人多,所以少些。
也没人拿着这种事去娘子跟前说,扰娘子的清静,别说吴家后院这般,哪怕是宰相老爷家的后宅,只要下人一多免不了也有这种事。
梁堇和香豆赶来的时候,秋葵的姐姐坠儿也赶了过来,桂姐把事情的首尾与人说了一遍,谁知那秋葵耍赖不肯承认,愣说自个没有骂梁二姐。
“原以为你是个敢作敢当的,谁知竟是个缩头王八,要是我梁桂姐说了假话,教我口中生烂疮,不得好过。”桂姐平日最嫌秋葵这种人,当下发了誓。
坠儿瞧了一眼妹妹的那怂样,就知那梁桂姐的话不假,看来她上午与她说的话她是没听进心里去,要是听进心里去就不该背地里骂人梁二姐。
还好巧不巧地被梁二姐的姐姐听到,她这个姐姐不是好惹的,挨打挨骂也是应该。
可话又说回来,她坠儿是荣姐屋里的大丫头,旁人都知晓秋葵是她妹子,如今妹子被梁二姐的姐姐打了耳刮子,要是此时承认,日后还如何抬得起头来amp;hellip;hellip;心中思忖后,就看向梁二姐说道,
二姐,你姐姐好生厉害,瞧把秋葵打成了啥样子,秋葵是我妹妹,我知晓她,她是个再实诚不过的人,想来不会编谎话,怕是你姐姐听差了。
再说秋葵和你素无梁子,怎麽会在这骂你。”
桂姐快嘴,说道:“你妹子见二姐比她多分了一只金橘,又觉得自个的地位在二姐上面,心中不满,骂二姐是什麽东西,她秋葵又是什麽东西,我看她的心眼还没绣花针的针眼大,不怪自个没能耐,反而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