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交子,家中有两个贼,藏在家中使她不安心,她就在贴身的衣裳里缝了个口袋,把交子贴身带着。
“二姐,二姐且留步。”
梁堇回到下人院,正要进去,被一脸愁容的赵娘子给拦了下来。
“赵娘子,你有何事?”梁堇问道。
“这不是说话的地,你跟我来。”
梁堇跟着赵娘子去了她家中,赵娘子关了屋门,突然双眼淌泪,哀求道:“二姐,你好歹管管你娘和你姐姐吧,她们忒不是东西了。”
原来刁妈妈得了赵秀才孝敬的两身好衣裳,又诓骗了他半吊子钱,加上之前的买药钱,果子蜜饯钱,少说也有一两贯钱,教赵秀才等她的信。
赵秀才在姑母的家中久久等不来刁妈妈,便去问她,谁知那刁妈妈耍起了无赖,不认账,说没有那等子事,赵秀才傻眼了,见刁妈妈之前唤他儿,如今唤他赵秀才,前后换了副嘴脸,才知被她哄骗了去。
桂姐也跟着现出了原形,赵秀才见她泼辣尖酸,空有一副好皮囊,吓得相思病登时痊愈了。
那银钱是他从姑母手中骗来的,又教刁妈妈母女俩骗走了,他羞臊不行,无颜面对姑母,便收拾包袱离开吴家回老家去了,走前给姑母赵娘子留下一封书信,赵娘子这才知晓此事。
“……二姐,你给评评理,哪有你娘这样孬的,你娘从我侄子手中诓走的银钱,那都是我的,我攒俩钱不易,你劝劝你娘,那两身衣裳,我给她一身穿,剩下的那身,还有银钱要还给我才成。”
赵娘子又气又恼,那刁货也就怕她这个小女儿,故而她在二姐家院子外等了足有三炷香,她去找刁货讨要钱财,那刁货问她要借据。
银钱是被她诓走的,哪里能有借据,这种不要脸皮的人,赵娘子拿对方没法子。
梁堇听罢事儿的头尾,一点都没生疑,因这样的馊点子,只有她娘刁妈妈才能想得出来,怪不得那俩人这些日子恁欢喜,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