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须臾,丰儿带了两只黄澄澄,熟透的甜瓜,个大如木瓜,散发着果香,这是她嫂嫂家里种的,不知唤个什麽名,甚是好吃。
“二姐不要多心,我平日里没少吃你的东西,这两只甜瓜,不是什麽好吃食,原是自家里种的,昨儿就想拿来教你尝尝。”
梁堇收了甜瓜,从水桶里捞出一串水滋滋,甜香香的葡萄递给丰儿,丰儿打桶里撩出两捧水,净了手才接。
俩人坐在灶房门口,说起了昨儿凑钱的事,梁堇道:“咱们凑钱置席,怕是要得罪人宋妈妈了。”
丰儿不解道:“二姐,你作甚要这样说,咱凑钱请她,这不是好事吗,何谈得罪?”
梁堇见她不知,便把请客的门道与她说了一遍,丰儿听罢,才知孙婆子的算计:“这要如何是好,孙婆子想与宋妈妈打架,何苦连累咱们这等子人。”
“我倒是有个法儿,能既不得罪孙婆子,又能不得罪宋妈妈。”
“什麽法儿?”丰儿问道。
梁堇道:“我这个法儿就是,有一人能去把这事透给宋妈妈,如此一来,宋妈妈必有动作,到时她们二人提前对上,就不关咱们这些丫头的事了。”
“这个法儿好,只是谁去透给宋妈妈知晓哪,这可是得罪孙婆子的事,一个不当心,就会遭孙婆子的手段。”丰儿犯愁道。
“我想让你去。”
“我?”丰儿指了指自个,梁堇点了点头,说道:“你丰儿,在院儿里是个粗使丫头,没有得势的干娘,也没有在姑娘房中当大丫头的姐姐。
又没投靠谁,你就是个无势之人,谁都敢欺负你,谁都能欺负你。”
梁堇的话,教丰儿想起往日里她被大丫头坠儿打骂的情形来……就连针线丫头秋葵都能对她呼来喝去,她虽不是院里最底层的丫头,但也差不多。
“二姐,我也知晓我无势……你难道是教我去投靠宋妈妈?”
“不错,我观上回,你被坠儿打骂,是严嫂子出面帮了你,往日她又使你比使旁人多,你何不借此机会,去她面前卖个好。
她与宋妈妈同是娘子那处的人,俩人不仅是旧识,还在一块共事多年,颇有情义,你透给她,她定会说与宋妈妈知晓。”
梁堇又道:“宋妈妈进院后,手底下缺人,你丰儿占个先机,日后无论谁投靠宋妈妈,都不及你丰儿,你跟了宋妈妈,坠儿若是再打骂你,那就是打宋妈妈的脸。”
丰儿听罢,大喜:“二姐,你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