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这种大型的群体性盛会,他所就职的县城常住人口不过五十余万,看似不多,但是那个年代人口的流动性实在太大,一旦当地有什么盛会举办,附近各个县市的老百姓蜂拥而至,而且人们对于官方的敬畏实在是低得可怜,时不时的就闹出百姓与官方之间的激烈事件,安保问题自然是重中之重,负责多次,自然积累了经验。
房俊便建议抽调精锐军队入城,分片、分区划分责任,挑选衙门里能说会道的书吏衙役分成一个个小组,分布于人流稠密之处,宣扬安全出行、谨守法规的意识,且事先将城中劣迹斑斑的地痞流氓严格控制起来,必要的时候干脆就先行投入监牢羁押……
一应手段下来,马周总算是长长吁了一口气,诸般布置尽皆周密而详尽,每一处里坊、每一条街道都已经尽在控制之中,突发事件的概率已然降至最低,若是这般严密的布防之下依旧发生不可控制的群体事件,那就只能是天意了。
面对马周的感激,房俊倒是不觉得如何,哈哈一笑,道:“兄长亦不必太过紧张,关中百姓固然剽悍血勇,但是深明大义、懂得事理,甚少啸众闹事,只要予以疏导、管控,必然万无一失。”
马周苦笑道:“那就借二郎吉言了。”
二人站在门口交谈,一个身穿青色县令官服的官员自京兆府内堂走出,来到二人面前,鞠躬施礼,恭声道:“下官李义府,见过二位长官。”
马周瞅了房俊一眼,使了个眼色,便微笑一下,道:“二位乃是旧识,本官尚且有要务在身,便不多打扰了。”
这可是你房俊的“小弟”,你俩好好谈,我可不掺和……
房俊有些无奈,目送马周离去,这才回头看着李义府,温言道:“此次盛会,尔等京官,尽皆干系重大,断不可有一丝一毫的疏忽懈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定要打起精神,用心办事。”
“多谢房少保提点,下官定然尽心竭力。”
李义府应了一声,神色稍微有些尴尬,旋即说道:“下官才疏学浅,对于公务之事多有不解,处理公务亦是时常顾此失彼,往后还望房少保多多提点,下官必然唯命是从。”
连“唯命是从”这等话语说出来,那就是明晃晃的投诚了,一丝一毫的尊严都不顾了。
房俊眉梢一挑,哈哈一笑,道:“李县尊这是说得哪里话?你我有缘邂逅于考场之上,当时某便看出阁下非是池中之物,必有飞黄腾达之前程,故而有所照顾,实乃理所应当。你我自可平辈论交,不必这般官阶分明。李县